吕阳站在原地，轻蹙着眉尖。
他没有离开，也没有阻止凌瑶，只轻轻点头。
在凌瑶与刘小飞走出店门之后，他也走出店门，站在店门口等待。
大约两三分钟后，站在路口的凌瑶才牵着刘小飞的手朝他走过来。几步之后走到他面前。
凌瑶嘴角微翘下，露出一抹有些歉意的笑容，接着道：“吕阳，抱歉啊，要不我们改天再一起吃饭吧？”
“我能理解，不过恐怕没法儿改天了，因为今天就是我最后一天在楚州，明天我就要走了。而且，可能要走很长一段时间。”吕阳的脸上先是流露出些许的失落，接着以沉缓的语调道。
凌瑶闻言，先是一愣，随后目光闪动下。
片刻后，才以有些惊讶的语气道：“你明天就要走？”
“是的。”吕阳轻轻点头。
凌瑶看向刘小飞，脸上流露出一抹有些犹豫的色彩。
吕阳跟她认识，俩人之间没有友情也有交情。刘小飞则是她最好的朋友。
是颇有些艰难的选择。
踌躇下，凌瑶开口，试探着道：“小飞，我……”
“去吧，路上慢点，小心点。”刘小飞松开她的手，以轻柔的语气道。
她的脸上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见凌瑶还有些犹豫，又冲她笑着，摇了摇头道：“行了，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急性子。”
“那……我叫车送你回去？”凌瑶下意识的道。
“我自己叫车吧，你去跟你的老同学道别好了！”刘小飞冲凌瑶挥挥手。
话落，已经自顾的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
凌瑶目送刘小飞离开之后才转身，同时拿出手机。
摇晃了一下手机，冲吕阳道：“抱歉啊，我可能还要给我老公打个电话，告诉他我去哪儿了，省的他等我。”
“理解。”吕阳笑着点头。
……
杜杰坐在办公室，直到桌上的手机响便低下头。
拿起手机，接通电话。
“老婆？”眉尖轻挑下，杜杰柔声道。
“你在哪儿呢？”凌瑶的声音响起，问他。
“公司呢，怎么了？”杜杰看似随意的回答。
“没什么，就跟你说件事情，我要跟我一个同学出去吃顿饭，可以吗？”凌瑶接着问道。
杜杰眨巴一下眼睛，手指在桌子上敲击了一下，才轻声道：“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那我就不去。”凌瑶有些无语的道。
“开玩笑的，吃得开心。”杜杰眼睛微微眯起，忽然道。
“你……不生气？”凌瑶犹豫了一下，问道。
“我总要给你一定的空间，爱也不是单纯的占有。”杜杰撇撇嘴道。
“如果你跟别的女人出去吃饭，我会生气的。”凌瑶有些突兀的道。
闻言，杜杰目光闪动下，片刻后嘴角微微翘起。
靠近话筒，杜杰带着淡淡的笑意道：“你害怕我不吃醋？”
“……”凌瑶没有回应他。
“说实话，是有点不舒服的，但我说了，我需要尊重你，给你空间。”杜杰想了一下，解释道。
“嗯。”凌瑶声音软糯着回应。
“我等你回来，老婆。”杜杰最后道。
“嗯！”凌瑶的语气中明显有了些高兴的情绪。
等凌瑶挂断电话以后，杜杰也挂断电话。
缓缓起身，走向落地窗。
手插进口袋，眼睛微微眯起。
……
小得月楼算整个楚州市都很有名气的一家餐厅。
从服务员到厨师，都是行业内的顶尖水准。
凌瑶与吕阳一起走进餐厅时，门口便有服务员上前，引导他们。
在舒缓的钢琴曲中，来到一个位于窗边的桌位，家人坐下。
“按照预定的菜品上菜吧。”吕阳坐下以后便冲服务员道。
服务员是一个一米八几的帅哥。
闻言，带着得体的笑容轻轻点头，再转身往厨房走去。
吕阳在服务员离开之后扭头，复又看向凌瑶。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轻声道：“我们稍等一会儿。”
“好。”凌瑶笑着点头。
舒缓的钢琴曲仍在四周流淌，吕阳轻柔的声音复又响起：“瑶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场景吗？”
“叫我凌瑶，或者瑶瑶就好，我朋友都这么叫我。”凌瑶眨巴下眼睛，提出一个与问题无关的建议。
闻言。吕阳的目光闪动一下，有一抹失落在眼底浮现。
但他很快调整自己的心态，复又露出笑容。
点头之后，接着道：“好，那我叫你瑶瑶好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家门口的那条路上吧，那时候，你跟你妈妈再一起。”凌瑶回答吕阳的问题。
“没想到你还记得？！”吕阳的脸上有些惊喜。
“嗯，我的记忆力不错。”凌瑶颇有些直率的道。
“嗯，这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吕阳带着些许的惆怅，缓缓道。
“许多年了。”凌瑶道。
“我还记得我们一起经历过的那段时间，记得那时候的你，还有，那次表白？”吕阳嘴角微翘着，缓缓道。
“那时候还年轻，都还没有看清楚一些东西。你以后一定能找到真正适合你的那个人。”凌瑶目光微凝，轻咬下唇，轻声道。
吕阳带着笑容，默然着。
半晌，他轻轻点头道：“也许吧。”
话落，服务员正好过来上菜，一道道摆盘精致的菜肴被放在桌子上。
服务员离开时，周围的钢琴曲也有变化，从方才的婉转，到渐渐有些雀跃。
便在这时，吕阳忽然起身。
在钢琴曲中，他先冲凌瑶露出一抹笑容，再抬起手臂，冲不远处帅气的服务员点点头。
服务员见状便转身，从旁边拿起一束大到夸张的玫瑰花，朝吕阳走过来。
接过花，复又低下头，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在凌瑶微有些不安的目光中，吕阳以温柔而神情的姿态道：“凌瑶，这束花献给你，献给我们的友情，也献给我的爱情。”
话落，吕阳缓缓俯身，将花放在凌瑶面前。
抬起头时，看到凌瑶有些茫然，无措的神情。
凌瑶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已经预感想到了什么，但仍没想到吕阳会如此直接的，再一次跟自己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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