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杜杰想了一下，轻轻点头。
复又沉默了片刻后，杜杰轻声道：“你想说的话，我听。”
女鬼闻言一愣，不过很快，她便明白杜杰是什么意思。
于是微翘起嘴角，笑着道：“嗯……不想说。”
“好。”杜杰声音暗哑着，轻轻点头。
话落，他缓缓的抬起手臂，随之，他掌心便有一道道凌厉的气息凝聚成一把泛着透明质感，折射出光怪陆离的长刀。
手握着长刀，杜杰身上的气息也凌厉起来。
杜杰身后，徐念手握着长剑，眼眸中一抹沉郁的气息沉淀下来。
她没有举步往前，反而后退一步，以警惕的姿态注意着周围。
在瞬间紧张起来的局势中，女鬼眼眸中的笑意一点点收敛。
她注视着杜杰，脸上有些失落的神色，于是低垂下眉眼。
复又抬起头来时，女鬼又露出笑容，语调却有些凄迷着道：“她说，我是厉害的……”
杜杰没有回应女鬼，只以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她。
在他的目光中，女鬼的周围也发生变化，一根根红色的丝线出现在女鬼的身上，像是木偶与戏人的手指相连一样，不过红线的另一边只探触到虚空中。
一根红线忽然收紧，跟着，其他的红线也放松或者收紧起来。
随之，女鬼便带着微微凌厉的气息朝杜杰扑过来。
“嘭！”眼前女鬼扑过来，杜杰便抬起自己手中的长刀。
伴随一声砰然，女鬼的手右手与长刀相交。
随声，杜杰眉尖轻蹙着一步后退，女鬼则身形飘忽着倒飞上虚空。
虚立在空中的女鬼并未止住身形，在顷刻又动作，化作一道红色的虚影又朝杜杰冲过来。
“嘭！”“嘭！”“……”一瞬间，随着杜杰一次次的举起刀身，空中便有一声声清脆刺耳的砰然声响起。
在令人焦躁的凌厉风声中，女鬼的身影渐渐化作一团不可捕捉的虹光，出现在墓室的每一个角落。
杜杰仍站在原地，面色平静着出刀，在不同的角度与方向挡住女鬼的攻击。
这样的攻防持续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后，女鬼再一次无功而返，虚立在空中的身影忽然止住。
此时，女鬼的眼眸已经变幻成红色，身上的气息也渐渐狰狞阴冷，一张本来还秀美的脸变得苍白扭曲。
低垂着眉眼，身上气息狂躁的女鬼忽然佝偻起身躯。
片刻后，气息微微凝滞的女鬼仰起头颅，张开嘴巴。
“呃——啊——！！”一声尖锐的嘶鸣随之响起。
嘶鸣声中，女鬼的眼眸，鼻孔，耳洞，七窍全部流露猩红的液体，女鬼身上也有一道道血痕浮现，溢出血水！
血水像山泉一样流动到女子身周，形成一团涌动着的血色液体！
随后的几秒钟内，血液涌动变化，蔓延向杜杰与徐念。
杜杰看着眼前涌动的血液，目光微冷，眉尖轻蹙，随即冲站在自己身旁的徐念道：“过来！”
徐念闻声，一愣后举步，气势沉凝着走到杜杰身上。
杜杰右手拦在徐念身前，复又看向女鬼。
“她说，这世上的男人，女人，都是腌臜着的，所以都杀了最好……”在涌动着的血水中，女鬼咧嘴，嘶声道。
话落的一刻。涌动成型的血水便一道道电射出去！就像是雷云中的闪电一样，瞬间窜射到杜杰面前！
“呵！”看着眼前疯狂涌动着的血水，杜杰忽然咧嘴，意味莫名着一笑。
右手虚握着，杜杰散出掌心的剑气，随即抬起手来，直接用右手挡在一道道疯狂涌动来的血水前。
“啪！”
“刺啦……”
“啪！”
“刺啦……”
“……”血水撞在杜杰面前自然形成的力场上，先是一声干脆的撞击声响起，接着，若热铁与寒水相遇的声音响起。
随声，一道道血水煞气弥漫着蒸发在力场中间。
不过，看似强大的力场仍无法完全的扭曲空间，防御住每一道血水。
有些若红色长枪一般的血水可以把压力施加到临界点，突破力场，直接电射到杜杰的身上。
“啪！”
“啪！”
“……”就像是子弹击打在人的身上。
伴随清脆的响声，杜杰的衣服下面的皮肤上泛起一处处焦黑。
眼眸中的目光随之微颤下，不过杜杰并没有因为身体上的痛楚发出任何声音，放置在面前的右手也姿态坚定着。
直到最后一道血水划长空，杜杰的右手握拳，直接砸在血水上，让血水蒸发在墓室中。
杜杰随即抬起头来，看向身体蓦然枯瘦许多，灵体已经不稳的女鬼。
没有任何犹豫的，杜杰拔地而起，同时，右手的掌心又凝结出一把由金石之气构建出的长刀。
手握着长刀，杜杰近身后便摊开左手，握住女鬼的脖颈。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下坠落！
“嘭！”手握着女鬼的脖颈，把女鬼的身体砸在地上。
“啊！！”地上的女鬼因为灵体的波动发出一声惨叫。
目光森冷着盯着女鬼扭曲的面容，杜杰眼眸中情绪淡漠着抬起弯曲右臂，往前突刺！
“噗嗤！”就像是一根针扎进气球，一道痛快沉闷的声音响起。
“噗嗤！”
“噗嗤！”
“……”声音连绵不绝，在眨眼的时间内，杜杰往女鬼身上捅出数十刀。
随之，灵体一直在颤抖的女鬼身上便又流出止不住的红色血液。
在女鬼的灵体蓦然瘫软后，杜杰才放松下身体，接着，眼眶微红着一点点抬起头来，直起身体。
仍注视着已经无法动弹的女鬼，杜杰的目光缓缓凝滞住。
“哒……哒……哒……”地上的女鬼半遮掩着失去光彩的眼眸，只有右手落在地上，在一片血液中敲打着地面。
“咳……咳……”女鬼忽然轻咳两声。
随声，身体残破着女鬼微微微微翘起嘴角。
带着笑容，她的眼眸中有光影浮动。
……
春风得意马蹄疾，所以，他从城门下出现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声音吧？
大街小巷的两旁，姑娘妇人挥舞手绢，小二在门口邀客，都是冲着那位听说在京城有名声的书生来的。
她认识那位书生，因为他向自己问过路，所以，曾经还与他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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