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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书屋 > 古沐辰韦多 >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闭嘴
 
辰父大喝,“辰亦然!你闭嘴,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有人欺负你女人。”辰亦然这话是说给辰父听的,带着暗示,语感嫌弃。

辰母也倍感煎熬与难受。

“爸爸,是我不对,是我从小没有太多的陪伴亦然,我们亦然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没有朋友,他只有跟沐辰在一起,他才会快乐,才会像一个正常的孩子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沐辰就像辰亦然生活中的一把火炬,照亮了他前方的路,如果没有沐辰,亦然定不会走到现在的,沐辰从小身体就不好,所以然然才去学的医,十岁就开始看医书,为的是能保护沐辰,所有人都把他那种行为当做孩子的稚气,但我是他的妈妈,我懂啊,这不是稚气,更不是一时兴起,这是想一辈子守护的信念啊!”

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喷涌而出,鼻酸的劲头冲了头,吸不上气来,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面上,砸在我心里,我身体不好,从小就隔三差五的生病,我四五岁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步,他总会监督着我跑步。我跑的慢,他还会打我屁股。

我知道他从小喜欢看书,我一直以为学医是他的爱好,是为了理想去学的,可不曾想……

“沐辰不爱理他,他就去研究自己,他知道自己有自闭症,他努力的想要克服,他每天都与自己做着巨大的对抗,他花了二十多年时间才开始慢慢和人交流沟通,这是多么的痛苦,沐辰和别人谈恋爱的时候他都成什么样子了啊?整天自暴自弃,要不是我后来想办法把韦多弄出国,阿然只怕都是活不成了,每天失魂落魄,仿佛一个孩子一生下来便没了母亲般的无助与失落,爸爸!您就放过他吧,以后让他快乐着吧,我求您了!”

辰母边哭边请求着,哭声掩盖了所有的愤怒与误解。“爸爸!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能像现在这样真的太难了!他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想他一辈子这么自闭下去不与人沟通,爸,算我求您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辰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我仿佛看见了母亲为我求请,我再次确定了,辰亦然是我这辈子的归属,这是我的家,我永远的亲人。

我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哭声,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小声的呜咽着。

原来我一直如此的自私,我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一个人内心,辰亦然是如此爱我,我却次次伤他那么深,我……

他从不喝酒,却在我家,喝的酩酊大醉,我不理解他为什么那样,现在我知道了,他是想借酒逼自己表达心意。

如果不是自闭症,他一定会冲向我,抱着我说,“我真的很爱你的”。

这些在别人看来十分简单的事情,在他的生命中却是如登天般困难,他十分想解脱这种困境,可是心病压抑着他无法呼吸。

我再也忍不住了,推开晓芸奔下楼去。

餐厅里的人都个个劝说着老爷子。

只有辰亦然还在桌子那吃着饭,,像是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哪怕是世界末日。

在场的所有人我都不在乎,我看到的只有辰亦然,我心中交杂着无数情感缓步走向他。

我不知该如何开口,我只想对他说六个字“谢谢你喜欢我”。

他站起来,看着我,眸光闪动的情绪,是我知道的紧张和忐忑,我离他越来越近,拉起他的手,滚烫的泪珠瞬时滑落,滴在衣襟上,渗透在皮肤里。我把他的手贴在我的面颊上,蹭给他一手背的泪水,我有太多的话想对他说,万千思绪全部凝聚在这情泪之中。

“辰亦然你听好了,这辈子,我非要嫁给你,以后我的户口簿上,只有丧偶,没有离异!”我抱住他终于失声大哭起来。

他抱住我,手掌揉着我的头,一遍遍颤抖的喊着我的名字,“沐辰,沐辰。”

我此刻感受到的,再也没有往日的冷酷,没有往日的那个看似无情的少爷,而是我这辈子要托付的人。

辰母拉住老爷子,“爸爸,您看看,阿辰只在乎沐辰的想法!他们在一起多幸福啊。”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拉着辰亦然就要往外走,一旁的人都楞了神看着我们径直向外走去。

我其实真怕老爷子因为我的举动气出个三长两短来,可是在那一刻我心中什么也没有,只有辰亦然,我强烈地想要和他在一起,以后都不要再分开了。

从今以后,我发誓,我非辰亦然不嫁,一生一世要伴他左右。

之前和韦多拿到结婚证始终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好像我的后半生有一条特别踏实安稳的路铺在我的前方,等着我拉着他的手,踏上去,这路是坚实的是毅然的。

我捏着红色的结婚证,心里的爱情繁花似锦,我这一刻无比的幸福与感慨。

刚刚从民政局出来,韦多的母亲冲过来朝我泼东西,大声骂我,“臭婊子!你害得小多坐牢!你拿着钱去买棺材吧!”

液体泼出来的时候,辰亦然一把将我护在他那那高大的身躯下,一把将我推向另一边,我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扭伤了脚。

正值夏季,硫酸像残忍的魔鬼兵团,凶残的啃食着辰亦然背上的皮肤,一声痛苦的呻吟,硫酸腐蚀的地方发出着烧焦的味道!

辰亦然脸上的汗水是疼出来的,他却没有喊一声,只是厉声命令我,“你不要碰!你别过来。”他呵斥着我,这一刻我难受极了。

他快速走进民政局,我跟在后面,让人帮忙准备温水,我要给他清理,我慌极了,我恨不得刚才那一下是在我身上。

我吓的瑟瑟发抖,但辰亦然仍十分淡定,我内心心急如焚,却也在此刻表现出从未有的冷静。

保安将韦母牵制住,帮我报了警,叫了120。

我心急如焚的在医院走廊里转来转去。

辰亦然后背整片烧伤,属于严重性腐蚀,辰母还一直安慰我,“你别担心,现在确定了,还好是背上,不是手,如果是手,他这辈子怕是拿不了手术刀了。”我看的出辰母眼里的焦急与难过,有哪个母亲忍心自己的孩子受伤,恨不得把自己的皮拔下来给孩子移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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