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得知赵寻下落的那一天，扬光集团的杨聪联系宋衍见面。
宋衍决定先去见杨聪。
餐厅的包厢里，二人面色严凛的相对而坐。
“宋总，最近还挺忙的啊。”杨聪率先开口，油光满面的笑着。
宋衍脸上的温度低的可怕。
“杨总似乎比我更忙。”
杨聪笑了笑：“还好吧，生意嘛，总得顾着。”
宋衍冷冷的抬起眼帘，不愿再多说：“这次杨总售股是什么意思？”
两个人的对话在十分钟之内结束。
宋衍没了耐心，杨聪这边绕着弯子不肯承认，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给行情。
宋衍离开的时候问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杨总知道赵寻？”
“赵寻？好像是那个总负责人？”
宋衍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扬长而去。
看他的模样，是不肯说实话了。
既然不是要说实话，那他约他见面的意义又是什么？
骤然想起赵寻。
一出餐厅，宋衍就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人呢？”
“在房里没出来过。”
“进去看看。”他的声音有几分急促。
助理立马察觉到不对，撞门进去。
“宋总，人不在！”
宋衍捏了捏拳，果然。
他往餐厅内的方向望去，似乎视线能够直接穿透落在杨聪的脸上。
他推开车门，重新返回至包厢。
愤然推开门，杨聪正在打电话，没想到门被人从外面突然推开，砰的一声响。
杨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嘴边还没说完的：“要不过来一起吃个饭？”被生生打断。
他盯着宋衍愤怒的脸，不由的蹙眉：“宋总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宋氏在A市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但杨聪的扬光集团也是业界内的龙头者。
要是真的为敌，宋氏也不一定能做到分毫不伤。
这也是杨聪为什么能够说售股就售股的直接原因，因为他有资本能够承担得起这份风险。
宋衍拉开椅子，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声线冷冽：“我们开门见山，你弄垮银河商场的目的是什么。”
杨聪继续装着傻：“宋总什么意思？怎么….”
宋衍重重的将手边的酒杯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杯脚破碎。
杨聪的话被生冷的打断。
“是敌是友，我相信杨总不会做不出选择，比利时的项目杨总也不想半途而废吧？”
在生意场上，宋衍向来不会讲情面。
关键时刻，还是要用威胁的手段让对方老实。
谈起比利时的项目，杨聪的脸色果然为之一变，不过只是片刻，又恢复了正常。
“宋总，凡事都要讲个证据，现在商场项目失败，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我出售股票是因为我有远见，你就因此往我身上倒脏水，不好吧？”杨聪板着脸说道。
杨聪的不肯配合，让宋衍不由的感到狂躁。
宋衍拍桌而起，脸上似是千年寒冰般冷酷：“是不是脏水你我心知肚明。”
说完，宋衍愤然离去。
脑子被愤怒席卷，他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失了方寸。
从事情发生的一开始，他就处在了被动的状态。
杨聪的反戈，到底是他的蓄谋已久还是受人所使。
他和杨聪向来是互利共赢，未曾有过什么冲突，要说反戈，杨聪应该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合作伙伴了。
宋衍冷静下来，想起项目的一开始，是由闵氏负责。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下，他拿到了闵夏染的股份，那么现在受到损失最大就是她。
他不得不怀疑，杨聪是想在闵夏染身上动心思了。
自宋衍闯进包厢后，杨聪的电话就一直没挂，他和宋衍的对话在电话那边听的清清楚楚。
杨聪重新接回电话，嘴角扬着笑：“小闵总，过来吃个饭？”
电话那边的闵夏染笑了声：“好啊，换个餐厅，我请客。”
能叫闵夏染小闵总的，都是当年跟着闵辉在业界共进退过的长辈。
不然也不会为了她而站在宋衍的对立面。
相比起宋衍，她最能的就是打感情牌，哪怕她内心一片薄凉。
半个小时后，闵夏染和杨聪碰了面。
杨聪已经年过半百，却因为常年酒肉不忌而显得油腻肥胖，身上横溢着资本家的劣态。
“杨叔叔。”闵夏染一眼就认出了他，立马嘴甜先打起招呼。
杨聪笑的眼角皱纹紧蹙：“看看这是谁啊，长这么大了。”
寒暄了一阵后，两人才缓缓进入正事。
“闵侄女啊，这个宋衍可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是和他对着干，可得小心点啊。”杨聪神色凝重的说道。
“杨叔叔放心吧，我会从长计议的，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有您么？”她半撒着娇半认真道。
在长辈面前，撒娇这项方法屡屡有效。
杨聪拍了拍闵夏染的肩，点头：“嗯，果然是闵辉的女儿，有志气。”
“有什么杨叔叔能帮到你的地方，尽管开口！”
她等的就是杨聪的这句话。
“好。”
“对了，赵寻怎么处理？”杨聪问。
闵夏染沉眉，若有所思了数秒。
“依杨叔叔所见呢？”
“送走吧，给他一笔钱，还有他的家人一同都安置好。”
闵夏染也是这样打算的：“嗯。”
和杨聪告别之后，她给宋衍打电话。
这段时间，宋衍很少主动和她联系，她不能视而不见。
电话接通，宋衍那边传来嘈杂的人声。
“在忙？”
“嗯。”
他冰冷的态度像是在怨怪她打扰到了他工作。
“还能有时间接电话？”她略微不满。
宋衍沉眸，扫了一眼眼前的场景，走到稍微安静的一隅：“要看是谁的电话了。”
这还差不多。
她的内心平衡下来。
“在忙商场的事？”
“不是，公司的事。”
她沉默，等着宋衍主动说起商场的进展。
“商场的事情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他说。
“差不多是什么意思？”
宋衍微微挑了挑眉，这语气怎么这么像他平时质问员工时似的？
“差不多的意思，就是你不用担心了。”
“怎么回事？”她的意思是要具体的解决过程和全部的事态发展，
宋衍失笑：“闵总，什么时候来A市我当面汇报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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