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鑫杰却好像没有察觉到秦小楼并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继续抱怨似的说，“这个项目，本来我们公司接了，就没有多大赚头，只是为了开拓市场，不比对方一旦成功就能赚到盆体满钵，却没想到他们连这样都不满足，唉，真不想这样受制于人，弄得我都没时间去跟踪方浩的事了。”
提起方浩，秦小楼就不再那么无所谓了，脸上起了些微的波澜。
见状，方鑫杰赶紧道，“我今天来的时候，顺便把项目的策划书也带过来了，你要不要看看，也不是说一定要答应，毕竟公事是公事，人情是人情，我就是觉得上次我们联手干掉程家，挺痛快的，如果再合作的话，也不需要什么磨合期了。”
说着，也不等秦小楼拒绝，方鑫杰就真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袋，递了过来。
事已至此，秦小楼也不好再拒绝，便接了过来，心想：只是看看而已，又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抱着这样的念头，秦小楼翻开了策划案，本来其实并没有多重视，但是越看，她却是真的被吸引了。
这份策划案，做得非常不错，即便是以秦小楼的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开头很大胆，乍看之下，或许会有一种异想天开的感觉，但是越往后看越能发现可行度很高，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下一步会是怎样。
秦小楼的脑子里不自觉建立起了一个大致的模型。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方鑫杰站起来，给秦小楼介绍，“这是方侦探。”
“你好。”
两人握手的时候，秦小楼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这人的样貌非常不起眼，但一双眼睛却如鹰隼一般让人一眼看去，就绝对不会忘记。
只是很快，这样的眸光就缩回了镜片之后，秦小楼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是我找到的关于方浩的相关信息，你们可以看一下。”
那人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
“根据我的调查，在方浩因病去世后，程家旭不可能让人带着一具尸体乱跑，这本身具有一定的危险性，因为稍不注意就会让人误以为方浩的是他杀的。”
说到这里，方侦探顿了一下，像是给他们时间让他们理解。
然而，秦小楼这时候开口了，她的眼睛里露出强烈的愤怒，“方浩本来就是他杀的。”
方侦探看了方鑫杰一眼，方鑫杰解释道，“我儿子方浩是和他姐姐一起长大的，关系非常好，她也查到了一些消息。”
“好的。”方侦探表示理解，“所以我当时的方向是往火葬场查，尸体不好带出去，但是骨灰就不一样了，只是我查遍了封市大大小小的火葬场，都没有找到相关信息，后来我灵机一动，去查火葬场的工作人员。”
火葬场每焚烧一具尸体都会记录在案，但程家旭要的恰恰是保密，所以他更可能买通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进行私底下的焚烧工作。
人的面孔容易认出，但是骨灰却是差不多的，到时候把方浩的骨灰混杂在别人的骨灰里头，谁能找出来？
秦小楼忽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脸色瞬间白了，“那方浩他？”
“我一开始也以为找不到了。”方侦探看向她，已经敏锐地发现，相比方鑫杰这个据说的父亲，却是秦小楼这个姐姐更关心方浩的下落。
“我找到了三家可能有问题的火葬场，最后锁定了其中一家，然后发现，那段时间火葬场送来的尸体很多，火葬场的工作人员经常需要的加班连夜工作。”方侦探拿出了一张照片，“这就是我认为的有问题的那个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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