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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书屋 > 养女为患:落魄红颜复仇记离玟玉兰正熙 > 杀身成仁
 
离玟玉毫不在意的笑道:“那你倒是唤进来我瞧瞧。”

“你!”陈淼看她如此不由气结,手中利剑微微颤抖:“我看在大家一同生活过的份上,这次便放过你,你快走吧。”

“哦!”离玟玉站起身,陈淼以为她果然识相要走,却见她身形一转,只觉眼前一花,玉手向他面门袭来,陈淼刚要举剑,手臂便是一麻,脖间清凉一片,寒气逼人,手中利剑已不知如何到了离玟玉手中,此时既架在自己脖子上,陈淼心中惊骇无以言表,没想到自己在离玟玉手里毫无招架之力。

菲拉大惊,扑上前拉住离玟玉的胳膊道:“张珈,别杀他,他是被逼的。”

陈淼无视利剑,抿着双唇,双拳紧握。

离玟玉看他那一派不屈不挠的英雄样,不由噗嗤一笑,收起长剑,惹得陈淼惊讶的望着她。

离玟玉走回床边坐下:“你不用吓唬我,你要真想叫人,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就叫了,菲拉也不会为了怕惊动别人而捂住嘴。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淼被说中心事,不服的哼一声:“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快走吧。”

“休要啰唆,我时间可不多。”

菲拉看看从容镇定的离玟玉,过去的一幕幕回绕心头,同为农家女,在矿上携手共进、相互扶持,在水玉冢共度生死,到现在身陷险境,两人似乎走着同样的路,可走出的却是不同的结果,两人分别不过月余,而张珈已变得高不可攀,神秘莫测。同样不服输、不认命的两个女孩,一个高入云霄,一个坠入泥沼。

菲拉不知不觉间攥紧了拳,连手上的伤痛都已不觉。她咬了咬牙,推了推陈淼,轻声道:“少爷,你就告诉张珈吧,她主意多,说不定有法子救我们。”菲拉见陈淼无动于衷,又道:“或许张珈有办法救大叔大娘,那样我们就算死也心安了。”

陈淼终于神色有些松动,看了离玟玉一眼,双手来回搓了一会,开口道:“我可以告诉你玄髓的情况,可你也要帮我做件事。”

“你说。”

陈淼下定了决心,反而平静下来,徐徐道出一个连离玟玉也想不到的惊天秘密:“哼,我才不是什么陈斯的私生子,我本名孙淼,家住潍县,有父有母,家族中传有一种堪舆术可以相地探穴,此术除秘法外还需血脉相承,到我这一辈,只我一人继承,因此两年前有一群神秘人找到家中,以父母性命要挟,让我为其探查水玉冢所在,寻找玄髓。”

听到此,离玟玉不由皱起眉头,这玄髓盛传起死回生之效,可如果真的只为起死回生又怎么会让燕王如此兴师动众,又有神秘人两年前就开始密谋?兰正熙曾说过燕王身体康健,并无异样,那么他们找玄髓做什么。

只听陈淼,实际上是孙淼继续道:“神秘人带着我探过很多地方,最后在龙爪山发现异况,可那时境内军队频频调动开始封山挖矿,我们再无法进山探查,他们找了几个人扮作我家人,落户陈家村,并让我混进矿队。出事前一个月,我已确定水玉冢大致位置,并通知了那几人随时接应。那天,大家为了救绿芽追入隧道,在隧道分手后,我和墨剑沿着隧道行进半日最后竟从另一处出来,回营后没有见到你们又连忙出来寻找。期间被神秘人发现,暗中与我接触,知道了事情经过,便威逼我带他们从那个出口进入隧道,我谎称忘记地方,几人便四下寻找,当时还是他们先找到你们暗中通知了我,见到你们时个个狼狈不堪,睡得香甜,叫都不醒,我支走墨剑让他回营求救。墨剑走后,他们从暗处出来,拍醒菲拉,我才知道你们都被点了穴道。”

孙淼愧疚的看了菲拉一眼,继续道:“他们询问菲拉你们进洞的情形。菲拉只说见到很多晶石,捡了一些便出来,可对方怎么相信,看了你们带出来晶石品相,便使残酷手段逼问是不是到了水玉冢,是不是带了玄髓出来,菲拉受刑不过才说了实情,神秘人询问玄髓的形状,我知这些人凶狠残忍,担心他们取了东西杀人灭口,便不让菲拉说,因此菲拉受尽折磨都闭口不说。”

说到此,菲拉身子颤抖,摇摇欲坠,仿佛又回到当日受刑的情景,孙淼抓住她的手,将她揽在怀中,轻轻安慰:“后来他们以你们性命要挟,其中一人在洛奇后腰上用力踏下,骨断之声清晰可闻,说这一脚只是踩断了他的腰椎,下一脚就要踩死了他。那人缓缓抬脚就要踏下,我慌乱之下扑上去,咬破手指,说如果你们其中一人身死,我便以血祭引山峦动,大家同归于尽。最后他们让步不再杀人,但我们必须带着玄髓跟他们走,又弄毁了洞口。”

离玟玉一直以为孙淼和菲拉是见财起意,不想再劳作辛苦才背叛众人,偷宝私逃,现在才知当时凶险。这些神秘人准备多时,眼看功成在即怎能放过,想也知道必定使尽残酷手段折磨二人,如换了自己,除非自己能全杀神秘人,否则也只能和他们一般做法,别无选择。而他们只是普通人,尚不如自己有内力护体,在酷刑面前能如此坚持,舍命相救,是何等高义,一时又愧又感激,几步上前道:“陈淼,不,孙淼,菲拉,是我们误会了你们,事发之后,我们以为是你们偷宝私逃,才害大家身陷囹圄,却原来没有你们,我们早已命丧黄泉。”

菲拉道:“当时情势所逼,我们哪里想到那么多,不过自救罢了。”

离玟玉摇头道:“正是因为没想那么多,所作所为才更是发自本心,杀身成仁,舍命相救,多少人慷慨陈词,却又有几个能够做到呢。我一定会拼全力救你们脱困。”又思及洛奇在洞中只是被怪兽伤到经脉,才导致昏厥,真正腰椎断裂以致瘫痪却是神秘人所为,不由心中大恨,道:“神秘人……”后面的话留在了心里:我绝不放过。

“后来呢,你们怎么到了陈家庄?”

孙淼道:“我们被神秘人带着一路往南,不知如何泄漏了行踪,到第三日开始便不断有黑衣人追杀,我和菲拉不肯透露玄髓形态,神秘人无法只得带着我们一起逃命,途中不断折损,直到十天前被陈家庄的人接应进府。之后便宣称我是陈斯失散多年的私生子,现回来认祖归宗,大肆宴请宾客,此事只有陈家庄两任庄主陈秀、陈斯知道,他们说如果我泄漏半句便杀了我父母,所以府中上下均以为我真的是什么二少爷,这几日阿谀奉承的、见风使舵的、恶意刁难的不胜枚举,那陈重更是日日来吵闹不休,甚至连累菲拉被人折磨羞辱,让人不堪其扰。”

离玟玉这才知道其中曲折,那神秘人与陈家庄必是一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陈家庄的人得到玄髓不立即转移反而抛出孙淼的身份大张旗鼓的宴请宾客,遂点头道:“想必他们利用你吸引黑衣人和我们的注意力,以金蝉脱壳之计转移玄髓。”

孙淼道:“不错,他们早做好了几个假的玄髓,这几天借宾客往来之机分成几波带走,以掩人耳目。”

“那真的玄髓呢,你们可给了他们。”

孙淼和菲拉对望一眼,都沮丧非常:“我到陈家庄后他们并没有急于索要玄髓,我正奇怪,后来才知他们在等一个人,就在今天下午府里来了一个长相怪异的中年男子……”正说着,外面一阵嘈杂之声,接着传来一个男子谩骂声:“你们怎么都在外面呆着,莫非我那二弟在里面正和那小贱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菲拉听了立时又羞又怒的白了脸,孙淼却顾不得生气,对离玟玉慌乱道:“是陈重,此人是陈斯独子,被宠的无法无天,只怕是喝多了酒又来胡闹。你快避一避。”

此时陈重已到门前,离玟玉听出他脚步虚浮,内力不深,便不放在心上,示意两人不要惊慌,便推开后窗,轻轻跃出,刚关上窗,陈重已一脚踹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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