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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书屋 > 赵月如叶青诛仙 > 第18章 解救玉邪
 
“母王,爹爹,可知道江湖上有个玉蝎宫?”待房间里只剩下月如和赵尧依夫妻时,月如问道。

赵尧依和玉邪面面相觑,而玉邪神情上显然有些震惊。

“你怎么会问这个?难道你竟和玉蝎宫有些什么瓜葛吗?”赵尧依问道,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会和这个魔宫搭上什么关系。

“当年,我落崖之后,幸得诛仙的师傅,也是玉蝎宫宫宫主所救,才拾得性命。但却因为脑部受到重创而失去了记忆,她以两年为期要我留在山中学武,然后两年时间里将毕生所学尽数传授于我……”月如便将自己在山中的经历又说了些。

“原来如此,是姐姐救了你,难怪我们找不到了。”玉邪叹息。

“姐姐?原来诛仙的师傅是爹爹的姐姐?”月如登顿时震惊,这样想来,也不奇怪当时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了,原来她在救回自己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

“是啊,她还在恨我吧,要不然也不会二十年来都未曾露过面。”玉邪轻轻道,语气里是满满的思念,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姐姐。

“恨?她为何恨你?”月如更是一头雾水。

赵尧依轻轻拍拍爱人的背,示意他歇歇。

“你爹爹的姐姐便是那救你的姨娘,名唤玉蝉。那时候的玉蝎宫还是由你爹爹的母亲掌管,玉蝉和你爹爹从小即在他严厉管教下习得一身好武艺。在你姨娘玉蝉十六岁的俊美公子,却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因为玉蝉甚是宠爱这个你爹爹,从来不让他行使任务,只把他好好的保护在玉蝎宫中,直到他们的母亲去世了,你姨娘玉蝉接任了宫主之位。”说道这里,赵尧依深深的叹了口气,那气息是那般的无奈。

“你爹爹终究是少年性子,自是不愿长久的呆在玉蝎宫的。于是他趁着玉蝉一次不在宫中时偷偷的溜出了宫。你爹爹的俊美为他引来了不少麻烦,见过他的人无不窥觊着他。你爹爹虽有着盖世的武功,但却没有实际御敌的经验。就在你爹爹第一次来到华约国的时候,在酒楼吃饭被一有心女子在饭菜里下了蒙汗药,因此昏睡过去,那女子趁机占尽了便宜,被我所救而后我们彼此钟情。但是没想到的是,你姨娘玉蝉对你爹爹情有独钟,且用情至深。她不愿意放开你的爹爹,以至于后来……”

赵尧依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下来,玉邪的眼角已经有了露珠。

赵尧依望了望爱人愈见苍白的脸,不忍再使他心伤,于是略去了那些回忆起来使他们都伤感的事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后来她做了很多疯狂的事,伤害了我们也伤害了她自己,这之后她便销声匿迹一般踪迹难寻,没想到她会救了你,看来她是愿意面对我们了,或许我们也可把这二十多年的心结打开了。”赵尧依不禁欣慰,语气中又充满了期冀。

“可是母王,我还是有很多地方很不解?”月如一头的雾水“母王的意思是姨娘对爹爹的情意不单单是姐弟了吗?”

赵尧依点了点头!

“母王,你说爹爹第一次来华约国你们认识的,那你的意思是爹爹他们本来不是华约国之人吗?”

“不,他们也是华约国之人,只是从小随着他们的父母在舞凌国长大!”

“哦!”月如听到这个说话,心里放松了不少,或许日后风月会接受一妻多夫制吧!

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想法,月如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暗骂自己花心。

突然,对失忆前的自己好奇了起来,自己以前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母王,你可以告诉我以前是怎样的人吗?”月如问了出来。

玉邪看出月如的心思,对症说道:“你以前只要是你喜欢的男子,没有一个是你放过的!”说道这里,玉邪掩嘴轻笑了起来,他可没有胡说,月如以前确实是这样的人。

“爹爹,你的意思是,女儿之前是个花心之人吗?”

玉邪很肯定的点了点头,立马抬头又宠溺的说:“现在的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月如无语!

“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选个日子,把你和风月的婚事办了吧!”赵尧依淡淡的说。

月如点头说好。

“但是在这之前,月如你必须老实告诉母王和爹爹,你真的答应嫁给风月而不是娶吗?”赵尧依还是担心月如的,怕她没考虑好。毕竟娶和嫁的意义是不同的,娶,代表以后还可以纳妾,嫁就不同了。

“母王,爹爹,风月很好的,只是他接受不了我们华约国的一妻多夫的,而他为了我却可以死,所以我不能辜负他!”

“哎,罢了,罢了,一切勉强不了的,真是其他的几人要伤心了。”赵尧依感慨道。

“王爷你和月如莫要伤神,我见那风月对月如用情之深,说不定日后他会接受的!”玉邪微微说道。

“嗯!”

“月如这下你的告诉我他们究竟都是什么身份?”老练的赵尧依,断定他们的身份肯定也和这个玉蝎宫有着莫大的关系。

月如也坐到了床边,老实的说:“风月是姨娘的独子,诛仙是姨娘的关门弟子,魅是玉蝎宫的杀手。”之后月如把和他们怎么认识包括怎么遇见叶青的都从头到尾的细说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赵尧依了然点头。

这时,玉邪轻咳了起来,月如知道爹爹定是累了:“爹爹你先休息,我出去寻他们了。”

赵尧依点头。

月如刚走到门口,就被玉邪的喊住了:“你说什么?你接任了玉蝎宫的宫主之位,那她呢?”

“她……”

“是,她……怎么样了?”玉邪急切的问道,因为这一激动不停的咳嗽起来,赵尧依急忙拍抚着他的背。

见月如的神情不对,月如心里急遽的害怕着答案,他牵挂了她二十年,也期盼了她二十年,难道最终却等来她弃他而去的结果?

“她死了,自杀。”月如艰难的说出了这个结果。

玉邪紧绷的心立即放下,颓然瘫倒在赵尧依的怀里,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

赵尧依蹙起了眉头,她心疼的看着心爱的人,心里的痛得像被揪紧一般,二十年,他们终究没有等来她的释怀,更没有等来她的原谅。

“她终究没有放过我,也没有……放过她自己。”玉邪苦笑着,脸部因为疼痛扭曲着。

“你别这样,我们会有别的法子的,一定会有的。”赵尧依紧紧的将玉邪楼在怀里,柔声安抚。她的心里也一样的恐惧,法子她想了千万种,郎中也请遍了全天下,若是真有法子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而如今连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她的心顿时寒彻,天呐她该怎么办?

玉邪有些艰难的抬起头,对着赵尧依展开一个勉强的笑容,他想安慰她,但是却没能说什么便闭上眼昏了过去。

“快传御医!”

赵尧依立即大声对着门外喊,小心翼翼的将玉邪平放在床上,正要将他的手放进锦被之中,却不经意的瞥见他手掌心的黑线。

黑线是从胳膊上直直的衍生下来的,如今已经快到中指指尖了。

那怵目惊心的黑线狠狠的剜着她的心,这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黑线却是预告着他的生命时限,一旦黑线与中指指尖相接,他的生命也将燃尽。

原来已经这么严重了,怪不得他这些天总是哀戚的望着她,原来真是时日无多了。

御医来了又走了。

走之前她摇着头叹息,这么多年了,竟没有人诊出病因来,只能按照脉象情况配些镇压的药材,而看王妃现在的情况,她断然王妃的时日无多,或许不超过五日。

赵尧依顿时颓丧,她的威严之气立时消失殆尽,想不到他们的爱竟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为了爱,她付出的还不够吗?这一生她别无所求,只希望与所爱的人一生相守,却想不到连这样简单的要求都难以达到。

最后,她终是要失去他了!

最后,他终是要离开自己了!

“你去歇着吧,我来陪你爹爹。”照耀对月如说,眉目间全是她的悲戚和痛意。

月如心里也是难以克制的痛,总归是父女天性,亲情永远都是无法割舍的,即使失去了记忆,还是难以克制的心痛。

她深深的凝望了一眼玉邪紧闭双眼的憔悴苍白的脸,这才起身离开房间。

她知道父母现在非常需要这样的独处,或许爹爹真能感受到挚爱的深切呼唤而醒过来呢。

月如神情沮丧的走出了房,风月和诛仙他们正在大厅焦急的等着她,看到她出现都迎了上去。

诛仙巴望着月如浓,此时的他也噤了声,被月如全身的悲戚所感染。

叶青则望着她,蹙着眉头,王爷的病他一直是知道的,和月如在一起以来他每年总要目睹几回王爷发病时的痛苦模样。

月如投以淡淡的笑,她轻轻拍抚诛仙,才使得诛仙长舒了口气。

风月心疼的把月如揽进了怀里,给予安慰。

魅在一边静静的看着月如,此刻的他有种上前将她揉进怀里的冲动,只为了给她安慰告诉她不要难过。

但是魅知道他不能,因为她现在不需要自己,为了防止自己会做出逾越的事情,魅悄悄的推出了大厅。

紫衣静静的将他们几人之间的互动看在眼里,他只默默的注视着她,将这两年来的思念细细的吞灭。

“王妃会没事的。”王婶安慰着,虽然她的心里也一样的没底,但月如毕竟是第一天回到家,她只是希望让她好过一点罢了。

月如轻轻颔首,她落座在桌前,立即有丫鬟端上茶水,她呷了口润喉舒心。

发现没有魅的身影,心想他定是不习惯与众人相处,于是找了个地方将自己隐身起来,但其实他却将这里的一切尽览眼底。

“王婶,我爹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怎么御医都查不出病根来?”月如疑惑着询问,王婶既是王府的管家,又是自小跟着母王赵尧依的,理当是对他们的事较为熟悉的。

“王妃得的那会是什么病啊,而是中了苗疆的恶蛊,除了下蛊之人,恐怕再没人知道这蛊毒的解法了。”王婶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蛊毒!”月如蓦地震惊,她迅速起身回到房中。

激动的一下子推开了房门,惹来赵尧依的瞪视,怪她不规矩,进门也不敲门,这样会惊着昏睡的玉邪的。

月如却无法令自己镇定。

“母王,爹爹年轻时可有个称号唤作玉笛公子?”月如的眼神迸发着激烈的精光,她的心跳在急速的加剧,期望答案被证实又害怕这最后又是一场失望。

“你问这做什么?”赵尧依不解,难道她冒冒失失的跑来就为了问这个么?

但见月如神情激动又觉得她绝非虚问。

“有吗?”月如紧接着又是一问。

“是,在他未嫁我之前的确是有个玉笛公子的称号,你问这做啥?”

赵尧依的证实使得赵月如惊喜不已,她激动的跑过去抱住赵尧依:“哈哈哈。。。。母王,你知道吗?爹爹有救了,爹爹有救了!哈哈哈。。。”

赵尧依被抱的突然,不知各种奇妙,但却莫名的感到心宽,她的心里重又燃起与死神抗争的力量。

“魅!”月如立马喊道。

魅立时现身在月如面前,俯首等着月如的吩咐。

“快去将我的包袱取来!”

魅领命去了,不多时便将月如留在客栈房里的包袱取了来。

月如取出红木盒子,又将盒子中的绝情花交与王婶,吩咐道:“将这绝情花用山泉熬成粉色的水,便可解了爹爹的忘情蛊之毒。””

“再派人去把御医请了来,或许会有什么状况也好时时应对。”赵尧依也转首吩咐,为了心爱的人她设想的很仔细。

取来山泉在煎药整整用去一个半的时辰,这一个半时辰竟如一个世纪一般难熬,每个人都心急如焚的翘首而盼。

当王婶端着绝情花熬成的一碗粉色药汤进屋时,赵尧依急忙接了过去。

她舀起一汤匙,在嘴边吹凉了才递送到玉邪的唇上。

但玉邪已经失去了意识,药汤根本进不了他紧抿着的唇,溢出来顺着下巴沾湿了脖颈。

赵尧依连忙放下汤碗,卷起袖子一点点细心的擦去玉邪脖子上的药汁。

“这可怎么办,王妃他喝不进去啊!”王婶着急的在旁直跺脚。

赵尧依思忖了下,端起汤药到递到自己的嘴前,准备用嘴度药给玉邪吃,却被月如单手止住,赵尧依不解的望着她。

“怎么了?”

“母王有所不知,这绝情花乃剧毒之物,误食必心绞难耐而死!”月如眼疾手快的挡下了赵尧依的动作,她记得诛仙的师傅也是自己的姨娘当时就是这样告诉她的。

赵尧依沉思了下,立即吩咐王婶:“去给我那些清水来,既然不吞食就便不会中毒,那我就不让这汤药下了肚,自然就不会中毒了。”

王婶立即吩咐丫鬟端了一大盆清水来,为了防止药汤和水混合,她还吩咐丫鬟拿了一个小碗,并从盆里盛了一碗水备着。

赵尧依含了口汤药在嘴里,胸间憋住一口气,低首含住玉邪的嘴,缓缓将汤药送进他的嘴里。

待一口汤药尽数进了玉邪的嘴里,她连忙接过漱口,将口中的绝情花汤水除尽。

就这样,当赵尧依将一整碗汤药送进玉邪嘴里的时候,已经用去了整整半个时辰了。

月如被眼前的情景震惊了,感动了,原来母王是那么深爱着爹爹,换个位置她和风月,想必她也会这样做吧!

赵尧依漱完口,立马守在玉邪的身前,直直的盯着他,希望他就此醒过来。

半个时辰又过去了,玉邪却依然沉睡不醒,赵尧依的眼神又渐渐黯淡,失去爱人的恐慌又缓缓回到了她的心脏。

“王妃手臂上的黑线褪去了!”

此时,御医的一声惊呼,又唤起了众人的希望。

赵尧依连忙抓过玉邪的手臂一看,果然原先长而浓黑的线条已经褪成了淡灰色,长度也渐渐的缩小了。

“快,快来把脉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赵尧依急忙对御医说。

御医上前搭脉,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果然神药,王妃身上的寒气已经没有那么重了,看来这绝情花还真是解了王妃身上的毒了啊!”御医连连说道。

“真的吗?那我爹爹应该没事了吧?”月如也激动不已。

这一问也正是众人关心着的,屋内所有的人眼神齐齐的投向了御医。

“依老臣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王妃的性命当是无忧了,王妃很快就会醒过来了,只是多年的蛊毒使王妃的身子很虚弱,所以还需多多调养才是,。”御医下了定论。

“那还需要多久呢?”月如又问道。

“这个老臣就不好妄自断定了,或许很快,或许要些时日,但是王妃的蛊毒确实是解了。”御医缓缓的说道。

虽然不确定醒来的时日,但总是让大家都心安了。

十几二十年的担忧,今日终于到了头,只要性命保住了,还有什么不能期待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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