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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书屋 > 丹妖劫 > 第八十七章 花烛影绰 情愫暗生
 
  
“公主你,这不可能?!你不可能做到!”南宫越泽嘴可以说话,但身子一点儿都动不了,一点儿都不听他的使唤仿佛根本不是他的。
“外人都说泽哥哥你修行匪浅,我虽技艺浅薄但我对你的都有破解之法。”照溪神情笃定自信满满地说道,她享受在他温暖的怀中,细细地数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咚……”曾几何时这个拳头大小的生命之源是完完全全属于她的,曾几何时他会轻轻地唤她一声“溪儿”,然而现在他的心里却住着另一个人。
照溪伸出白皙如雪的手指顺着他柔软的锦衣领口一点一点探入,去感受那一方愈发如鼓的跳动,幻想着这阵跳动是为她,她渐渐迷恋陶醉其中。
“照溪公主!”南宫越泽气急得不行爆怒吼道,尤其眼睁睁地看着她抓了三色翠石一下子就扔进了地裂彘谷之中,“你,魔女魔女!”他吼地声嘶力竭。
照溪轻轻拍了拍手,温和地笑道:“泽哥哥,日后你就会知道,我都是为了你。”
“噗!”南宫越泽口中之血如泉喷涌,急火攻心双眼一黑不省人事。
傍晚彘谷清远宫正殿,清远殿内白色雕花的床榻之上,萦着一袭蓝色婚服端坐正中,她头上盖着满是金线点缀的薄纱盖头,与她婚服上的金色相得益彰。
据专门服侍她的婢女悠然所说,这盖头是世子殿下借着七彩虹光亲手所做,一针一线都没假手于人。
萦早间梳妆没有细看,不知绣了什么。现在那辛息正在外头大宴宾客,与他礼成之后她一个人已坐了足足半天多,早已腰酸背痛肚子空空,她不自在地动了动。
那盖头又轻又滑,萦挪动身子时幅度稍大了些,它就一下子出飘了下来,好在她反应快,用手抓住了,才不至于被掉到地上弄脏了。
她怕弄脏,并不是新房的地面不干净,相反是洁白无瑕,而是那地上有水。不只是世子的清远宫,彘宫所有的宫殿,都以彘谷内最上头天然流下的温泉瀑水所浇灌,一层接一层,一错引一错,令各宫似离非离,似连非连。
那大瀑因巧妙的建筑分流成许多小瀑,正逢大婚,洁白似雪的各宫各殿均以喜庆的绸缎披挂,再加上神秘地七彩虹光点缀,原本柔白的小瀑一阵阵变化着颜色,连神仙初见了也都会觉得是置身于梦中的美好之景。
若是以青蓝色绸缎代之,岂不更美?白日接受万民朝拜之时,萦着实被这梦幻般的奇观震撼不小,听人议论那瀑名叫期许,有史以来开启的次数屈指可数,这奇观几十万年难得一见,更激起了全民沸腾,足以证明她与辛息世子的婚典礼仪之重大。
但这种震撼,不及她整理盖头打算重新戴好时,无意间发现的绣图,因着那形状像极了她的真身!
她把盖头拿至眼前细看,发觉金线之中还隐隐掺差着彩色的丝线,她愈发惊魂难定,声音有些颤抖地对门口的悠然唤道:“悠然。”
“奴婢在。”
未免地面上的温泉之水弄湿鞋袜,彘谷内的人全部都一整天施展着腾术在浅浅的水面上漂浮“行走”,悠然飘忽忽紧走几步来,萦未等她来到跟前便迫不及待地问道:“你确定这是世子殿下亲自绣的吗?”
悠然弓身拜道:“是的,殿下绣时奴婢曾亲眼目睹,他还问奴婢这个图好不好看。”
“你怎么回的?”
悠然很微妙地看了她一眼,迟疑了片刻答道:“奴婢说,说此图似花非花,似火非火,新颖别致见所未见。”
“那殿下说它是什么了吗?”悠然探究她的模样猛然提醒了她不该自乱了阵脚露出破绽,萦注意平缓了语气。
“叫华……”
不知怎么悠然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小,萦用力听用力听,而后悠然不知怎么忽然消失不见了,她只依稀听见一个“华”字,已足以令她胆颤心惊。
“哗啦。”她心里一急腿上用了力,一蹬,双脚着了地,温热的泉水霎时灌满了鞋子裤腿也弄湿了婚服下摆,她顾不得这些,一根筋地只想去寻找那悠然。
突然她的手被什么紧紧地拉了一把,随即她的身子跌入一方温暖,她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那温暖分明是一股气墙屏障,挡着她的去路。
“救我!”萦焦急地大声呼喊道,殷殷期待着谁来带她脱离困境。
“怎么了?”与萦贴身的那气墙竟然说话了,是个男子之音,她努力看看还是什么都无,就以为是幻听,她摇着发胀的头愈发害怕地要命。
“萦儿,这间屋子这样暖可你的手怎么还是这么凉?就这般怕冷吗?”气墙又发声了,接着手上一紧,萦指尖的痛感尖锐异常。
她本能地往自己这边抽手,力道过大一猛子往后仰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原来是梦。”一痛一摔,萦从那恼人的梦魇中醒来。她透过眼前薄纱刺绣定睛一瞧,赫然发现她的新婚之夫蛮族世子辛息正带着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他身上还保持着拥扶的姿势,很暧昧。
她赶忙坐起来快速地整理了几下衣冠,还好他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她想。
她精致的小脸被金黄色半透不透的盖头半遮着若隐若现,抹了口脂红通通的小嘴儿,和鸭蛋小端一般似圆似尖的下巴暴露在外,从她半张脸的皮肤不难看出她的气色不佳,虽褪去了大病之初般的干黄,但还稍稍欠缺从前的水灵莹润。
清远心中一荡,一些美妙温热的气流在体内飘忽开来,说不出地惬意,他很满足她现在肯安分地呆在他身边的样子,他默不作声地蹲下了身去。
萦的脚被他握住了,她一惊一躲,却因他的握力很重没躲开,“怎么敢劳烦世子殿下,臣妾自己来就成了。”他在为她脱鞋,堂堂世子未来蛮族铁定的继承人,未来彘谷之君辛息现在竟然亲自为她脱鞋,褪袜,擦干双足。
“别动,盖头是留给你夫君我亲自揭的,滑落了我可是要惩罚你的哦。”清远手握他自己贴身的手帕,将她那双小巧玲珑粉白细嫩的双脚搭在他的双膝之上,轻轻掰开一个脚趾,小心翼翼地将她脚上每一寸皮肤沾着的水珠拭干抹净。
男女肌肤相触怪难为情的,但他的手很暖,擦试的动作又轻又柔又细心,萦丝毫没有感到刺痒不适,她自然地放松了紧绷的情绪,再加上他一番亲昵宽慰的言语,令她生出一种念头,这个人就是她一直期盼寻找,可以托付终身的那个人吧。
然而这念头一闪即逝,他是君,拥有无上权利统领一方的王,自古君王多薄情,任何温柔体现只是一时兴起取悦旁人的手段罢了。她想,她是他的一个女人,虽已被封为他的正妃,她也不会只是他的唯一,未来还有好多比她年轻貌美的女人很可能后来居上入主清远宫。
双脚明显已干,他还抚着她的脚久久不放,萦偷眼看看,他如玉的脸红扑扑的发着呆,不知在想什么。
萦悄悄抽回脚,他明亮的双眼似乎又看向她,他身上的那种令人窒息的邪气现已悄然无味,取而代之的则是淡如初雪和寒梅初放般的清新。
每个修仙人的仙气气息是自骨子里,自原形真身上自然遣散出来的,近亲相似但各不同,终此一生只会隐匿不会大幅更改,天族仙籍古录所记如此,难倒蛮族有所不同吗?白日与他行礼之时明显感觉他还凛冽得厉害,怎么现在判若两人?她十分费解他的变化,而且这股子气息像极了一个人。
不大可能是巧合,“南宫越泽?”她想要知道必须一试,他是哪种,就算揭开他身上神秘之处的一丝也好。
她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看,想看他的面部表情会出有哪些纰漏,看他的动作会出有什么蹊跷,她甚至耗费蚕存的一丝灵力动用了些看家的本领,隔物窥视术。
只是见得那个男人微微一怔,迅速地起了身,犀利看了她一眼又转身口吐:“退下!”两字屏退掉房内所有侍女,然后以极快地身法,始料未及地向她扑来。
想错了,他不是南宫越泽,萦出于本能地打了个冷颤,飞身躲闪,但只是想想这一瞬,她就感觉一抹白影完全遮挡了她的视线,接着身上一沉,那个男人的整个身躯都已伏在了她瘦弱的身上,结结实实未留一丝余地。
清远支起上半身露出她的头,伸手一把揭了她头上阻挡他视线的金色盖头。一张略施粉黛,清秀绝伦的脸庞露了出来。
床头床尾高高的红烛伴着丝丝穿窗而入的暖风摇曳,又有金色惟妙惟肖的凤冠吊坠发间,衬得她的脸色十分好看,唯有那弯弯的峨眉挤在一起,稍煞风景,但她还是太美,他看呆了。
她的头方好在他胸膛下方,他的男子要害正好抵着她的,还没有哪个男人对她摆过这种羞臊的姿势,尤其是当她分明察觉出来他那里的变化之后,她从骨子里生出一种反感抗拒,想拼命挣扎不顾一切地逃离开来。
这一刻她很清醒,骤然明白清白之身不是那么好给谁的,世子他不是她想托付终身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但她没逃,因为她晓得这是她的宿命,不只是为了姊姝,也是为了自己以后在这儿更好地活下来。
萦一双澄清透彻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清远,她温热绵软的身子渐渐变得微凉又僵硬,他察觉了她的不情愿,轻叹了口气从她身上退下,将她的凤冠小心翼翼地拆下放在她屋内的梳妆台上,又重新回来把她抱起往床里侧变换方位恋恋不舍地挪一挪,他自己则顺便顺直了腿脚抻过喜被,与她一同盖上合衣躺好。
“对不起殿下,臣妾刚才没准备好,这会儿准备好了。”不该这样,她已是他明媒正娶的世子妃,洞房花烛夜服侍好他是她的本分,萦主动褪下外衣,中衣,里衣……
“萦儿,你这……”随着她玲珑有致的素体一点地露出,清远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他极力压制住胸口处愈发猛烈的跳动,在最要紧时抬起广袖遮住了脸孔,“别,我不会强迫你,我会等着你,直到有一天你完全忘却其他男子,眼里心里只有我的时候,非我不得的时候。”
“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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