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人,用水果叉贯穿田光亮的手腕。
这就足够让人震惊的了。
可廖文山打死都不会想到……
他最大的依仗,王胜龙,竟然也被这个年轻人,用水果叉贯穿过右手掌。
而且。
还被斩断过三根手指!
三根啊?
廖文山,觉得自己够高估这个年轻人了。
可到现在,他才发现还是低估了人家。
这种感觉……
就像对方站在你面前,光看表面像条溪流。
但你认为,对方不是溪流,而应该是江河。
可事实上。
对方不是溪流,也不是江河,分明是大海。
一望无际,深不可测!
意识到这些。
廖文山脸色阴沉得都要滴出水来。
这个神秘年轻人一旦发难,水漫金山。
整个Myst夜店,怕是要在沪海市连根拔起。
这种结果,不是他想要的!
而这个年轻人,阵势排开,已经在酝酿之中,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爆发。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廖文山面色阴沉,脑壳一阵阵发疼。
沐浴在一道道异样的目光之中,萧泽表面平静,暗中却是怒火冲天。
若不是他及时设防,派人到处搜寻韩妍曦,那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将韩妍曦搂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萧泽抬起头来,凝视着不远处的廖文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你问我想干什么?我想向你要两个交代!”
“什么意思?”廖文山不懂。
但很明显,这个年轻人来自己的地盘,果然不是对付田光亮那么简单。
“过来!”
萧泽喊了一声。
很快。
一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女孩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到萧泽身旁。
看见来人。
廖文山疑惑不解。
廖莎莎却眉头紧皱起来。
别人认不出这是谁?难道她还认不出吗?
这正是清远大学,金融系系花……
王仟语!
就前天,因为一款价值38万的唇彩被偷,她带人暴打了王仟语一顿。
可现在,王仟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再看看身居高位的萧泽,廖莎莎很快就意识到了什么,心都悬了起来。
萧泽也不含糊,瞧了王仟语一眼,再瞧了廖莎莎一眼,对廖文山说道。
“你的宝贝女儿,丢了一只唇彩,冤枉我的人是小偷,还把我的人暴打了一顿。”
“这是你要给我的第一个交代!”
廖文山扭头看着女儿:“莎莎,真有这事?”
“如果不是她偷得,那我的唇彩哪去了?自己长腿跑了吗?”廖莎莎不服气。
“……”
廖文山沉默不语。
他这个当爹的,自然要维护女儿。
他觉得女儿不会冤枉人,只是有些刁蛮任性。
再说。
价值38万的唇彩已经被偷。
这件事的背后,谁又知道真相呢?
见廖文山有意护短,萧泽并不着急,瞧了韩妍曦一眼,对廖文山说道。
“我老婆在你这里消费,被人下药迷晕,险些酿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这是你要给我的第二个交代!”
“这……”
面对第二个交代,廖文山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Myst是他的夜店。
客人来他的地盘消费,不谈别的,那最起码要保护好客人的人身安全。
可是。
由于他疏于管理,在他眼皮底下,Myst夜店发生这种下药迷X的恶性·事件。
这种交代,他作为夜店大老板,作为一个生意人,完全没有理由反驳。
如果受害者是普通人,就算人死了,那大不了赔钱了事,再把消息封锁。
Myst夜店照常营业,客人照常消费,他作为夜店大老板,照常赚钱。
可这次的受害者,偏偏不是普通人,而是那个神秘年轻人的老婆?
可想而知?
这个神秘的年轻人,此刻该有多愤怒?
但话又说回来。
那个年轻人,前前后后,需要两个交代。
这两个交代,又该怎么给?
廖文山垂头丧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看你老婆就是故意装晕,然后说成是被人下药,以此来碰瓷我们。”
就在廖文山一筹莫展之际,廖莎莎靠近萧泽几步,气势汹汹地叫·嚣道。
她见识过萧泽的狂与狠,也确实忌惮萧泽,但还没到连话都不敢说的地步。
现在有亲爹廖文山在身边护着,还有沪海市扛把子王胜龙在这里坐镇。
所以。
廖莎莎有恃无恐!
听到女儿说对方“碰瓷”。
廖文山表面沉默不语,心中却在冷笑。
在他看来。
反正双方都已经撕破脸皮了。
那就不需要给好脸色,更不需要讲客气。
大不了干一场,看看最后谁吃亏。
否则,对方还以为自己是软柿子好捏。
“碰瓷?”
萧泽怒极反笑,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锁定了廖莎莎,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廖莎莎,个性还真是顽劣,不愧是娇生惯养的富家女。
但越是这种高高在上的女人,等真正跪趴下来的时候,脸色才越精彩。
不过。
萧泽目前不愿在廖莎莎身上浪费时间,而主要是针对她爹,漠然问道。
“廖老板,这两个交代,你给,还是不给?”
“我女儿说的话,那就代表我说的话!”
廖文山把脸一甩,不愿再看萧泽,都已经做好了和萧泽开打的准备。
今天如果忍着让着,那这件事传出去,自己还有何脸面在沪海市立足?
Myst这块金字招牌,今后还不知要被多少人践踏,有多少麻烦找上门来。
既然如此。
那就拿这个年轻人开刀。
杀鸡儆猴。
好好震慑一下那些愣头青,惹事主。
“你女儿的话,那就代表你的话?”
“那照这样看来,你的意思是……”
“我的人是小偷?活该被你女儿打?”
“我老婆就是来你这碰瓷,活该昏迷不醒?”
“嗯,很好,很精辟。”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反客为主了!”
话毕。
萧泽拍了拍手,借着灯光,一眼扫过夜店各处,似是在搜寻什么。
而在他内心积压已久的怒火,在此刻终得以释放出来,并快速蔓延。
很快。
他指着舞池上来回闪烁的彩灯,诡异一笑:“那些彩灯,又明又亮。”
“嘭……”
魏索带人,冲向舞池,人手一根铁棍,高举过头顶,狠狠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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