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号码，垂眸接了。
“还有多久过来。”
“我生病了，今天去不…”
我还没有说完，话筒里就传来顾逸铭冷冰冰的声音。
“那就协议离婚吧，离婚协议书我下午送到你那里去。”
我揪住被子，拿纸巾擦了擦鼻涕。
“阿铭，我们认识，两年有余了。如今这场婚姻，走到穷途陌路，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想问你一句，能不能，再叫我一声，阿棋。”
我握着手机，听着那边许久的静默，我知道他叫不出口。
在他内心深处，他的阿棋，不是我这样的吧。
“好吧，离婚协议书上，我净身出户。”
那边又是许久的沉默，然后传来顾逸铭沙哑的声音。
他说：“阿…”
我就马上挂了电话，泪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一滴接着一滴。
顾逸铭，你可知这一声阿棋叫出口，我们之间就没有瓜葛了。
所以，欠着我的吧。
中午11点，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送到我面前，我看了看协议内容。
顾逸铭并没有让我净身出户，他给了我五个亿的分手费，和名下八个黄金地段的铺位，更有三家子公司的股份转让，以及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我笑了笑，把离婚协议书推出去。
我给顾逸铭打电话。
“净身出户。”
“我给你的，你就留着。”
“我不要，你如果想离婚，就让我净身出户…我想，和你断的干净。”
顾逸铭那边呼吸一滞，隔了一会他开口，似是不甘似是恼怒。
“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断干净。”
我抿唇，看向落地窗外的雨。
“怎么，你还想让我当你的情妇，或者叫我给你和林思思生个孩子养？顾逸铭，你我夫妻一场，还是不要赶尽杀绝吧。情妇和死，我选择后者，所以有些念头，你千万别动。”
“苏棋，你倒是透彻，也狠心。”
“因为，我苏棋这一生，再也不想让你顾逸铭为难。”
“…”
许久的沉默以后，顾逸铭挂断了电话，隔了一会，律师收起先前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又换了一份出来。
我看了看，这份是净身出户的，除了我名下这栋房产。
顾逸铭说我透彻，他的心思，又何尝不是八面玲珑。
我拿出钢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律师拿过我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客套了几句，然后拿着公文包离开。
我一个人缩在沙发上，看了半天的雨。
下午的时候，我去了趟医院，做了个检查。
拿到结果的时候，专业术语我看的不是多明白，但是知道我怀孕是没有错的了。
见我年轻，又没有男人陪着我过来，医生一边写处方单一边问我。
“这孩子，你要不要。”
似是对未婚先孕这种事情，见的多了。
我听到这话，用手摸了摸肚子，可能是我笑的有点太过于苍凉。
一看就是不想要孩子的那种母亲。
医生眼中闪过不忍，嘴唇动了好几次，最终不忍的开口：“是双生胎，打掉的话，未免可惜。”
我摸着肚子的手一顿，我看着医生。
“你是说，我怀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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