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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书屋 > 深情错落 > 第253章 大结局(修改版)
 
周景瑜身上遍布青紫的痕,莫汉成又捏又吻,都太用力,这些痕久久不消。

周景瑜站在镜子前,皱了皱眉。

脖子也有,大热的天,这下她得穿着有领子的衬衫了。

莫汉成坐在沙发光着上身,望着周景瑜。

周景瑜回头瞪他,莫汉成喉咙蹦出一串沙哑的笑。

莫汉成说,“你放下头发,没有人看到你的脖子。”头发会把脖子吻痕挡去。

周景瑜抓去梳妆台上一支口红就朝莫汉成掷过去,莫汉成眉眼不动伸手接住,得意地对周景瑜扬着口红。“嗯?想让我帮你抹口红?”

周景瑜气到不行。

他可以亲,但是,能不能选别的地方,她这还要出门上班的呢!

莫汉成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得惬意。“你这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碰过?”哪里没吻过?

周景瑜好不容易脸上才消去一点红云,现在莫汉成厚着脸皮直接说出来,她的脸又开始烫热。

莫汉成手大大摊在沙发后背,定定凝着周景瑜,看着她的窘态,忍不住哈哈大笑。

早上两人赶到蒋空绕公寓,回来又折腾一番,早餐都没时间吃了,周景瑜简单做了咖啡。

她捧着咖啡出来,莫汉成洗刷完,喝着咖啡,身子舒服摊在椅子上,感叹,“等你做了老婆,这回终于可以每天都喝你做的咖啡了。”周景瑜在鹿港小镇那半年,用心学过厨艺。

周景瑜坐在他的对面,认真问,“你真的不用我辞职回来做全职主妇吗?”

以前,他可是费尽心思让她离开职场。

莫汉成大手伸过来,揉了揉周景瑜的头发。“你喜欢上班,你就去做。”只要她开心,只要不违法,他全力支持她。

不过,他也有要求。“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做个工作狂。”毕竟她结婚了,也得分出一些时间与自由给家庭。

周景瑜点头。

结婚不只是意味着多一个人生活,而是跟一个家生活,是要给这个家一些时间把家庭照顾好。

两人到楼下停车场,各自回去上班的时候,周景瑜不放心问莫汉成,“蒋空绕没事吧?”

莫汉成眉宇皱了皱。“他被打,那是应该。”不是每个女人,他都可以碰。

“他——”周景瑜看了看莫汉成,“昨天胡晓蓝不见了他受到打击,说不定清醒过来,以后跟唐纯麦好好相处。”

莫汉成回到他的车上,脸绷着。

他的车响起咆吼,要开走的时候放下车窗,探头出来对身后的周景瑜说,“我比你了解他,即使他清醒过来,也不会再跟别人好好谈感情。”

莫汉成这话有一部分说对了,经过昨晚蒋空绕是对胡晓蓝长达好几年的这场感情清醒了,但莫汉成另一部分没有说对,蒋空绕这小子竟然跟唐纯麦有模有样相处。

几个朋友周末聚在罗马假日酒,朱烟尤其打趣蒋空绕。

她看着唐纯麦,视线转向蒋空绕,“认识你这么久,终于看见你正正经经牵个女人出来跟大家见面。”

唐纯麦微微一笑,温婉坐在蒋空绕旁边,蒋空绕不理朱烟,给唐纯麦斟酒。

朱烟看得羡慕不已。她笑问唐纯麦,“麦子,你到底用什么办法把花花公子扭转成一痴情汉子?”

周景瑜听了,微笑着看唐纯麦,一边对蒋空绕挤挤眼晴。

朱烟不停打趣两位,只有莫汉成坐在一角最沉默。

他自斟自饮,脸色沉在吧台昏暗灯光里,阴影挡住他的表情,别人看不真切。

周景瑜低声问他,“你不为他们开心?”

不等莫汉成回答,一旁朱烟忽然惊叫。

她的声音越过周景瑜,大声问唐纯麦,“难道是我看错,你们两位从进来到现在,一直眉眼传情柔情蜜意不是吗?”朱烟说着,转头问周景瑜,“景瑜,你是不是也觉得他们跌进爱河,在谈恋爱?”

朱烟一激动,用词像是在电视台上班做节目。

周景瑜没听他们刚才谈话,不过蒋空绕和唐纯麦出现,两人就形影不离,蒋空绕又是给唐纯麦拉椅子,细心给她选酒,看样子是想跟唐纯麦好好发展。

周景瑜于是对朱烟点头。

朱烟拍着周景瑜肩膀,“真的,你能看出他们俩是形婚吗!”

“好好说话。”周景瑜一听形婚,就皱眉。

形婚是各自为了不同目的结婚,表面是结婚,但不爱对方,即使是结婚,也不睡在同一张床上,两人只是法律上成为夫妻。

唐纯麦抿口酒,淡笑打断周景瑜,“景瑜,朱烟夸张了,我和蒋空绕没有形婚,但我们走在一起,确实是没以感情为基础,我不爱他,他不爱我。”

砰,伴着这句话,一瓶酒砸在桌上炸了。

啤酒白色泡沫淌在桌上,一点点滴向桌面。

在众人皆愣之际,莫汉成抬脚就踹翻桌子,扭起蒋空绕就要打,唐纯麦反应过来,大声喝责莫汉成。“是我自己的选择,你不要再为难他!”

那天蒋空绕被打,是心甘情愿被莫汉成打。

现在,蒋空绕被莫汉成揪起领子,神情比那天早上醒来发现睡了唐纯麦还颓然。他对莫汉成说,“你不是让我对胡晓蓝清醒吗,现在我清醒了,也在交女友,做为哥们你怎么不祝福一声?”

周景瑜和朱烟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蒋空绕这话嘴角扯着笑说,但脸上颓然让人听起来更像他是在哭。

莫汉成紧揪着他的衣领,想要出拳,忍了忍,咬着牙把蒋空绕掷回沙发。“我就知道你不可能真正喜欢阿麦!”

蒋空绕伸手把唐纯麦揽过来,亲着她的额头,对莫汉成笑得一脸痞气。“阿麦也不爱我,正好,我们凑成一对。”

莫汉成脸色铁青,握着的拳头嘎嘎响。

朱烟不想打起来,忙着从中调解。

唐纯麦大喝一口酒,对莫汉成说,“这样挺好,张泽宇这么久不跟我联系,八成是跟冯素荷搭上了,两人私奔天涯浪漫去了,我也该醒醒放下那混蛋。”

莫汉成吼她,“那你该好好生活啊!上一场感情选一个混蛋,下一场感情找一个花花公子!”

“哎哟哎哟,你这话说得。”蒋空绕回到玩世不恭状态,对莫汉成嘻笑道,“我跟你保证,绝不会再乱勾搭别的女人,要是被你发现,你可以打断我的腿。”

“打什么打,你成了废人,我怎么办!”唐纯麦急着瞪蒋空绕。

周景瑜看呆。

两人这互动,说他们没感情,周景瑜都快要不相信。

朱烟不动声色打量唐纯麦和蒋空绕两位,她在电视台就职见多识广,对莫汉成说,“我认识蒋空绕那么久,头一回见他带女人出来,你就先让他们相处看看。他们两人这样先交往也有好处,电视台以前做一期街头采访,采访路人恋爱理由或结婚理由,有很多回答都说当时不是爱上对方才跟对方在一块,理由各种各样,”停了停,继续说,“但是,他们在一起之后,有很多慢慢就会产生感情,他们结婚到现在几十年了都没有离婚。”

朱烟在中间打圆场,唐纯麦也柔声对莫汉成说,“跟蒋空绕我没负担,我知道他的过去,他知道我的过去,我们在一块不用被另一半追问过去。”

莫汉成板着脸,“这就是你跟他在一起的理由?”

唐纯麦点点头,把头低下,脸微微红了。

朱烟眼尖,察出端侃,调笑问唐纯麦,“还有别的理由吗?”

莫汉成当然也想知道,毕竟他也关心唐纯麦。

唐纯麦的脸更红,扭头看了看蒋空绕,大胆说,“跟张泽宇分开这么久,他是我第一个睡的男人,而且是让我睡得舒服的男人。”

朱烟一怔,爆出哈哈大笑。

不过唐纯麦在美国生活,不觉得这话好笑与尴尬,反而是周景瑜,看到莫汉成额角青筋一根根。

他对唐纯麦恼怒,“阿绕这些年除了喜欢待在这间酒店上班,另一个优点就是在床上能伺候好女人!”不然怎么当得起花花公子这个名号!

蒋空绕笑着把酒杯掷向莫汉成,笑骂他,“你能不能嘴不要那么贱,给我留点面子!”要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直接这么赤果果!

周景瑜拉莫汉成坐下,让服务员过来收拾碎瓶子。

朱烟哈哈笑,扭头对莫汉成瞅着脸说,“你就让他们相处看看,说不定以后他们就会喜欢上对方呢,总好过我,一辈子单身了。”

莫汉成冷着脸,默默喝酒。

朱烟对周景瑜挤挤眼晴。

周景瑜在回去之后,还劝着莫汉成。

其实她也不赞同蒋空绕与唐纯麦是以这个方式开始,但每个人的感情抉择,旁边的人干涉不了太多,不如就顺其自然,像朱烟说的,让他们先相处看看。

冯氏企业为了度过危机,不得不忍痛割爱卖了好几个大项目。

梁承跃找上周景瑜,周景瑜以为是冯素荷案子有进展,梁承跃却喜悦告诉她,是周氏原来的经理沈云辉被杀案子告破了。

周景瑜从办公桌后面站起来。“凶手是谁?”

梁承跃打个哑谜。“你猜。”

周景瑜激动,“真的是供应商陈远明吗?”

梁承跃坐在对面沙发,给出一点信息。“是情杀案。”

“沈云辉的情人?”

梁承跃点头。

“这位情人隐秘,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一张沈云辉和她在国外搂着肩膀亲昵亲吻的照片,这才找到这个女人。”梁承跃看了看莫汉成,“莫汉成出力不少,听警方那边的人说,莫汉成一直在私下督促他们快点解破这个案子。”

莫汉成为当初为私人原因把周景瑜牵涉进这个案子,让她背上杀人犯嫌疑名声,想还给她清白。

周景瑜着急。“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进到沈云辉公寓,把他杀了?”

走廊监控那晚周景瑜是最后见到沈云辉的人,她也好奇。

梁承跃把一份报纸从公事包拿出来给她,大字标题“周氏经理谋杀案,掀起香艳桃色情事。”

周景瑜抬头看了看梁承跃,梁承跃微微笑,用眼神示意周景瑜看下去。

“陈女士为与已婚经理共处一室,买下沈云辉家里楼下一层另一所公寓,悄悄打通墙壁,沈云辉趁妻子外出,就与陈女士私会。”

梁承跃说,“墙壁只打了一个小洞,只钻得进去一个人,在卧室的床下用一张床挡住。”

沈云辉妻子外出,沈云辉就从床底进去另一个女人的家。

为了能在一起,人们各出奇谋。是女人要住在隔壁,就像住在沈云辉的家里,以妻子身份和他一起生活,沈云辉当时害怕但又刺激,他同意了,觉得女人爱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他付出。

相处下来,沈云辉妻子并没发现他们的私情,沈云辉越发觉觉得女人实在是聪明,让他想见她根本就不用避着妻子,怕被妻子跟踪,直接钻到床底就可以和女人约会。可是,晚上沈云辉待在家,即使墙壁有隔绝声音,女人在楼下也觉得夜夜听到沈云辉和他妻子在床上翻云覆雨。

为了表示她才是真正的妻子,她的家的构局和沈云辉家里一样,即女人的卧室正上方也是沈云辉家里的卧室。

晚上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盯着天花板,就像是清晰看到沈云辉和她的妻子在她的眼前亲吻,热烈地做,沈云辉热情趴在他的妻子身上。

找女人这么聪明,沈云辉没想到,女人谋杀他也这么聪明。

她实在不堪再忍受这样的情形,在一个又一个睡不着的夜里,爬到楼上床底,埋伏在那里袭击沈云辉。

正好周景瑜那晚来找过沈云辉,周景瑜就成了怀疑对象。

周景瑜把报纸看完,后背冒冷汗。

梁承跃对她说,“景瑜,不会再有人对你指指点点。”不会再背负着这样一个嫌疑犯罪名。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

他的母亲江采苹曾私下找过周景瑜,告诉周景瑜她离婚又是个嫌疑犯,配不上梁承跃。

不过,梁承跃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样的事情了,周景瑜也不可能告诉梁承跃。

但是,梁承跃在另一场感情里,也有着他的快乐与满足。

他对周景瑜看了看,脸上洋溢着掩不住的愉悦。他说,“我要做爸爸了。”叶翠枝怀孕了。

周景瑜一怔,兴奋与梁承跃拥抱。

她哈哈大笑。“恭喜恭喜。”她问,“什么时候生?”

梁承跃温雅笑了笑。

老婆告诉他,她怀孕了,梁承跃第一个就是告诉周景瑜。

他看着手表,站起来。“我要走了,老爸老妈还不知道。”

周景瑜送他下楼,在公司门口,梁承跃开车走了,周景瑜望着车影,嘴角还是收不住笑意。

“在傻笑?”一道冷冷声音飘过来。

周景瑜回头,是莫汉成。

周景瑜迎上去,又是笑。她忍不住说,“阿跃要做老爸了。”

莫汉成大手揽过她,语气故意冷冷说,“我们也得赶快加入人工制造制计,走,回办公室,再来一场。”经过上次在办公室做,同事在走廊走来走去,周景瑜决定再不与莫汉成在办公室约会,那场面虽然刺激,但也实在太紧张。

中午了,莫汉成过来找她午餐。

两人在附近找了间餐厅,莫汉成把一份报纸递给周景瑜。

“给你的,弥补我以前的过错。”让她背负杀人嫌疑罪名这么久。

周景瑜放下咖啡,双手搁在桌上仔仔细细打量莫汉成。她说,“我们扯平了,我错过,你也错过,你不要再自责了,行吗?”

案子能现在告破,他也有功劳。

莫汉成冷着眉,闷闷说,“别瞎说,我这人没自责这种玩意。”

周景瑜还是笑望他,莫汉成被看得不自然,别转脸看向窗外。

周景瑜手沿着桌面伸过去,握着莫汉成的手。

她柔声,“你看看我。”

莫汉成不语,留给周景瑜的侧脸冷毅。

周景瑜仍然柔着声,像在哄莫汉成。“回头看一下我吧。”

莫汉成禁不住哄劝,嘴角勾了勾,回过头板着脸斥她,“你又什么好看!把你丢到街上,也不会让男人回头!”

明明就是在意她,明明就是自责,让她牵涉进周氏经理那起谋杀案,让她背上杀人嫌疑。

周景瑜对莫汉成笑盈盈,她定定凝视莫汉成,“谢谢。”

莫汉成眉眼不动哼一声,周景瑜带着笑意轻声说,“你不会舍得把我丢到大街上,即使我在街上人群里普普通通一女人,可是,我知道你会对我回头,你喜欢我。”

莫汉成总是嫌弃周景瑜对他说话内敛含蓄,对感情表达不外露,现在,偶尔主动说得这么直接,上回他听不下,这回也还是听得不自然,别别扭扭。

他对周景瑜摆摆手,一脸嫌着。“得了得了,这种话你回家再对我说。”

周景瑜定定凝着他,莫汉成的脖子慢慢红了。

周景瑜哈哈笑,发现新大陆般,“难道,你——”表面狂放狂热,私下里他是羞涩的男人吗?

莫汉成瞪她,即使眼神凶狠,周景瑜还是不怕他,嘻哈笑。

莫汉成怒了,“周景瑜!我让你回家说,是因为这里是公共场合,太多人,这种话当然只能给我一个人听!”

周景瑜笑到不行。

即使是公共场合,但也不是人人都听得到,他要不要这么动真格介意?

周景瑜望着他,还是笑。

莫汉成瞪着她,瞪着她,这女人胆子大了!

他腾地坐过去,扳过笑不可支的周景瑜脑袋,嘴狠狠覆上去,堵住她的嘴。

周景瑜一时反应不过来,被口水呛到。

莫汉成得意,对周景瑜眨着浓浓睫毛,眼神挑衅说,你笑啊,继续笑啊。

轮到周景瑜不自然,这是公共场所,那么多人在看着他们亲吻!

莫汉成本是想教训周景瑜,却吻着吻着,不自沉投入进去,低着眼,长睫毛在周景瑜脸上扑扇。

周景瑜想挣开莫汉成,莫汉成拥起她,拽着周景瑜起来。“我们回去。”他低声,喑哑声音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情。

周景瑜愣然。

现在是中午!中午!

而且,才刚点菜,菜才上桌,根本都还没有动!

莫汉成不管,拥着周景瑜就回到车上,箭一样往公寓开,全程绷着脸。

不是生气,而是他快要忍不住。

周景瑜看着这样的莫汉成,实在无话可说了。

车子到小区停车场猛地刹停,莫汉成跳下车,拽周景瑜下车,急急回到公寓。

“你——”不等周景瑜出声,莫汉成踢开门,把周景瑜腾空抱起,吻密密覆上周景瑜脸庞。

周景瑜无奈。

莫汉成说,“没听过对床事,三十岁如狼似虎吗?”

周景瑜皱眉。“这说的是女人!”女人到了三十岁,就会很想要。

莫汉成不承认说错了,他低笑,“说女人也没关系,你也三十了,你也如虎趴在我身上吧。”

周景瑜被摔在床上,床弹了弹,她也跟弹了弹,又跌回床上,后背摩着床。

她撑着起来,对莫汉成说,“你现在怎么像只动物?”等会还要上班!哪有人中午想要就跑回公寓做。

莫汉成抓过周景瑜,把她扳倒在床上,嗓音窜出浓情哑笑。“你是在骂我像只兽吧。”

周景瑜支吾,“我没有。”

“没有吗?”莫汉成的脸埋进周景瑜脖颈,烫热呼吸拂过来,周景瑜脖子酥痒,扭过头,下一秒,衬衫领口处一阵温濡袭来。莫汉成头埋着,声音都失去了正常频率,“我更愿意做只兽,如果我是只小白羊,在床上对你不闻不问,到时你只会求着我要,叫我给你。”

周景瑜的脸炽热,这话题怎么越来越——

她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啊!

莫汉成晓得周景瑜在这方面,不懂有风情,不懂得跟男人打情骂俏,可是,他也是脑袋少了根筋,才会喜欢这么没女人味的女人。

莫汉成的手挑起周景瑜的肩带,弹了弹,用一种浓浓目光扫了周景瑜浑身上下,低沉笑说,“你的身体倒是充满女人味,只是——”为人处理没这么妩媚性感。

周景瑜闷闷,莫名其妙生气。“嫌着我,那我回公司了。”

刚起来,又被莫汉成大手扳倒,他随即压上来,“狡诈,你想找理由逃走?!”

虽然她不风情,可她聪慧,但莫汉成也不蠢,周景瑜这种伎俪他早就看透。

他的身子一动,一股力量穿进周景瑜身子,周景瑜瞪他,但受不了莫汉成的冲击,变成低哼。

莫汉成咬着她的耳朵,满意说,“即使再没女人味的女人,只要男人懂得教,在床上她也就是一妖精,就像你现在这样。”

周景瑜这才发觉,她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不觉环在莫汉成脖子,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主动靠向他,把自己给他。

周景瑜脸红起来,放开莫汉成,佯怒愠怒。

莫汉成的汗滴到周景瑜身上,撇一眼掉在地上的胸衣说,“你的胸衣带子被我扯断了。”

周景瑜回头看这去,黑色肩带细小,但也很难扯裂,真不知道莫汉成的力气从哪来,竟然把带子扯开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再看,转回头,吻就被莫汉成擒住,一股力量再次冲进她的身子,让她舒服得全身都漫着愉悦。

莫汉成一边做,一边不忘记打趣她,“看,女人再木讷,在这种事情上也很享受。”

周景瑜连瞪莫汉成都没力气,她像浮在海面,浪花卷过来,身子随着海浪不停被冲击,只希望海浪更大,更猛,把她打翻。

结束之后,周景瑜过了好一会才有力气下床。

地上一片狼藉,就因为莫汉成认为她在骂他是只兽,刚才做的时候他撕坏她的胸衣肩带,半截裙也被撕坏。

这人,报复心真强。

莫汉成站起来,踢了踢地上的裙子,他皱眉,“以后出门不准穿这么短!”

到膝盖的工作裙,哪里短!

慢着,这还没结婚,他就要成管家婆,对她管手管脚了吗!

周景瑜没好气。“这衣服不走光。”

“不准!”

大手拎过她落在床边的收腰衬衫,他皱眉道,“这衬衫太窄,也不准再穿!”本来周景瑜气质是干练,衬衫收腰,即使这样的打扮也不会让她显得风情妖娆,可莫汉成就是看不顺眼,毕竟这收腰衬衫,也让她变得有胸有腰。

男人的心态,周景瑜又气又好笑。“难道我在外面是个丑女,形象邋遢,你才满意?”

莫汉成站在地上,抬起下巴,眼神斜睨周景瑜。

这神情仿佛在说,你以后不用再想着打扮齐齐整整出门。

男人霸道起来真让要头疼。

周景瑜说,“得,以后我就披着床单出门吧!”她生气抓过床单,卷到身上,起身走到客厅。

莫汉成这下慌了,跟在她后面,一连喂了好几声,以为周景瑜真要披着床单去上班。

周景瑜去洗澡,出来的时候莫汉成翻了她的衣柜,从里面找出的衣服风格是,很多都是裤子,不是裤子裙子也不像刚才那样紧绷,而是宽松,衬衫全属于蓬松那一个类型。

再看另一边,她的高跟鞋,只要是鲜艳红色,性感黑色,白色,以及黑色丝袜也全都扔到纸箱,要拿去扔掉。

他从的衣服里翻出一件抹胸裙子,露着肩膀的,也要丢到纸箱。

周景瑜站在门口,双手抱胸打量莫汉成。她好笑,“这是礼服,难道我要出门应酬交际要穿着全身裹住的衣服吗?”不说超短裙,至少露个肩膀不至于这么挑剔吧。

“以后出门参加应酬派对节目,你穿裤子。”

周景瑜忍无可忍,大着声,“莫汉成,你够了!”

这一吼,胸脯起伏震震,浴巾掉下。

周景瑜浑身一凉,等发觉莫汉成眼晴直直朝她看来,她才晓得浴巾掉了,手忙脚乱捡好披好。

莫汉成气息不稳,他走上前,侧过头吻住周景瑜,低声,“不要回公司了,继续。”

周景瑜吃惊。

还做一次?!

她受不了啊!她刚才就没力气下床。

莫汉成怎么不疲倦!

周景瑜急急穿好衣服,跑出公寓,她感觉以后莫汉成要是不收敛,她第二天早上一定起不来回公司上班。

莫汉成的回国,出现,以及现在对她这么亲昵缠着打乱周景瑜这十几年来的生活步骤,比如上着班中午回去做这种事情,在以前那十年是没有过的,周景瑜不是接受不来,只是一时还不适应,她回到公司,感觉同事朝她看来点头招呼,眼神都古怪,仿佛她刚吃午餐,是跟莫汉成回去亲热。

好不容易挥走这种想法,告诉自己是她多心,同事看她的目光都正常,这才能定下神批阅文件。

傍晚,周景瑜腾出时间去看陈芳湄。

莫汉成出院,不同意把陈芳湄送去精神院,把她带回郊外公寓,让人看着她。

**的太阳晒了一天,傍晚叶子都卷起来,仿佛蒸干了水分,虫子在路边低低鸣着。

周景瑜的车子缓缓开过去,公寓亮着灯,陈芳湄坐在院子,在荡秋千。

周景瑜见她的身边没有人看着,担心她会伤害自己,急忙下车跑过去。

陈芳媚远远对周景瑜笑。

她说,“慢点跑,不要摔着。”

周景瑜急问,“他们呢?”莫汉成找了好几个佣人也有男帮手看着陈芳湄。

陈芳湄说,“我让他们去休息了。”

“你——”周景瑜细细打量她,几天不来看陈芳湄,她的脸色还是苍白,但精神好像好了一点。

风扬起她的碎花裙子,陈芳湄低头用手捋了捋裙子,对周景瑜说,“周星华今天早上来过这里。”

周景瑜大惊。“不要理他,不管他说什么,你让佣人把他哄走!”

陈芳湄眼神空洞望向远处黑夜,低低说,“他说如果我爱他,就要站起来向外界指责莫汉成,是莫汉成不养我母亲让我做他的女人。”

周景瑜气呼呼,在草地上走来走去。“真是卑鄙!”

周景瑜这么激动,陈芳湄柔柔看了看她。她微微笑,“其实,我跟莫汉成没多大感情,你们不用这么关心我。”

她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有这么一位哥哥,从来没有一起生活过,忽然多了一个大哥,她和莫汉成一样,对忽然多了一个亲人,对感情表达方式也做不到亲昵无间,即使是关心对方,莫汉成也不会像周景瑜这样跟陈芳湄谈心事,只是远远看着陈芳湄,让人对她照顾有致。

但与陈芳湄亲昵聊天,莫汉成会不自然,说不出口。

周景瑜看着陈芳湄,笑说,“你打起精神来,周星华以后不会再找你。”

陈芳湄不语,静下来。

周景瑜走过去,按着陈芳湄的肩膀,轻声说,“我和莫汉成就要举行婚礼,你要过来。”

“母亲她——”陈芳湄没有抬起头,语声也停了停。

周景瑜沉默了。

她和莫汉成都没有给邓雅琴请贴,邀请她。

有的人永远都做不到原谅。

第二天,周景瑜一大早回公司,她跟周氏关系不错的几个执法办公人员约好在周氏企业见一面。

周星华以为她只是给他警告,不敢动真格。

她要让他明白,她的话不只是警告!

离约见的时间还早,周景瑜想要咖啡,秘书出去办事情,她自己去茶水间泡咖啡。

捧着咖啡走回办公间,秘书回来了,在她的办公室门口急得流汗,不停在劝着一个人,让她离开。

有的人,你不用看见她,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李梦乔尖着声,怒斥秘书,“我是周景瑜大嫂,周氏这间企业我老公也有份,你在赶谁走呢!”

同事经过传廊,听到吵嚷,朝这边看来。

秘书更着急,李梦乔没经预约,就闯进来,到时周景瑜责怪下来,是她工作失职。

周景瑜让秘书出去,李梦乔摆出架子,对秘书说,“我要咖啡!”

秘书走出去泡咖啡端过来,李梦乔喝一口皱眉,“你给我的是什么,我刚才明明告诉你,我要加糖!”

她没说,但秘书不可能去纠正李梦乔刚才话语,只得赔笑又出去泡过另一杯咖啡。

周景瑜让秘书关上门,她站在窗前半响,回过头静静对李梦乔说,“喝完这杯咖啡你就走。”

“周景瑜,用你这种态度对大嫂说话吗!”李梦乔那天被周景瑜赶出婆婆家里,也因周景瑜羞辱她的丈夫要告他,对周景瑜存着一肚子气,此时放下咖啡,腾地站起来,像一只公鸡,要冲向周景瑜撕打。

周景瑜看了看她,声音仍然很淡定。“请你喝完咖啡就出去,不要让我叫保安过来把你带走!”

“周景瑜!”

“出去!我数到三!”周景瑜顿时没了耐心,她好好讲,李梦乔还不知分寸,在对她大声呼喝。

周景瑜板着脸,“一,二,三——”

李梦乔从手袋拿出一沓账单,摔到办公桌上。“这是罗马酒店的费用,你付了!”

周景瑜走过去,一张张看着,两夫妻不另租房子住,住在这种顶级酒店奢侈花费,现在,一百几十万都付不出来,跑来让她结账单?

可笑又可悲!

李梦乔说,“周氏企业周星华也有份,不是让你来付,是周氏付这些费用!”

所以,不是她付不起,而是周星华拿不到股份,她就用这个方式让周氏养着他们一家?!

周景瑜看着这些大大小小的账单,连到外面餐厅吃饭,哪怕是买一束花,也让店主开了发票,就为了让周景瑜付账!

周景瑜双手撑在办公桌,对李梦乔倾过身,直截了当说,“你还不明白吗?说到底,周氏已经不是周氏家族企业!”

说真切一点,自从周星华让企业上市被莫汉成和朱勤文收购之后,这家企业就换了老板,就不再是周氏家族企业,与周家再也无关。如果不是莫汉成为了帮忙周景瑜拿回这间企业,这间企业的老板永远都不会是周家的人!

即使现在是周景瑜管理企业,但是,如果她不是念在旧情,母亲一辈子心血都用在这间企业,她可以将这间企业改名,让这间企业离开周氏家族名声之下,成为另一间企业,与周家的人再无任何瓜葛。

因为这是母亲一生心血创下的企业,现在又拿回来了,不代表它还是周家的人的企业,只是周景瑜不会这么计较,仍然让这间企业属于周家名下,是为了让母亲安心,是为了抚慰一个辛苦创业老人的一辈子梦想,不让母亲看着她辛苦创下的企业就这样被别人拿走了。

周星华和李梦乔这么没有自知之明,仍然以为周氏企业他们也有份!

不,不是没有自知之明,而是他们觉得他们应该得到周氏股份,他们应当,理当当然得到周氏股份!

人的自信也真可怕!

别人的辛苦付出,就是为了让他们轻易拿到,为了让他们轻易夺走!

周景瑜话都不想说了,不客气按起对讲机,吩咐保安现在上来。

李梦乔被保安架着,对周景瑜一顿漫骂。

此时,执法人员上门。

秘书告诉周景瑜,周景瑜请他们进来,周景瑜也约了周星华。

周星华与执法人员一同走到周景瑜办公室,脸上阴晴不定。

周景瑜就要是震唬周星华,让他不要再想着能拿回周氏股份,再去骚拢陈芳湄!

周景瑜直接对执法人员说,“我今天叫你们过来,是周先生要话要跟你聊一聊。”说着,意味深长看周星华一眼。

周星华吓得浑身哆嗦。

他心虚,周景瑜拿着他私下把周氏利益转到他私人账户的证据,也对账务账目做情人卡,偷税漏税,此刻,他盯着周景瑜,但周景瑜不畏惧,再次对执法办公人员说,“请大家跟我到会议室,让周先生在那里跟你们好好谈一谈。”

这个阵势,周星华以为周景瑜是要让他主动投案自首。

他浑身颤抖,对执法人员支吾,“也没什么事,我想开个公司,对一些商业法律理解得不是很透彻,就想问一问。”

对方跟周氏企业交情不错,立刻告诉周星华,他们有这方面法律的解释备注,可以逐一给他讲解明白。

周景瑜饶有意味问周星华,“你确定只问这部分法律问题?”

周星华恨不得掐了周景瑜,但现在周景瑜占在上风,还拿有他的证据,只能咬牙点头。“是,就只有这些。”

周景瑜与周星华两个眼光对视,火药味四溅,但周星华再次申明,他没有别的事情,周景瑜定定凝视他好一会,转回头对执法人员一脸笑容,对他们说了几句,亲自陪他们出去。

李梦乔没有走,在电梯碰到周星华,她就在等周星华。

此刻她跑到周景瑜办公室,两夫妻都在办公室等着周景瑜。

周景瑜身边带着保安进来,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怎么知道周星华会不会怒不可竭,对她动手。

周星华把办公室摔得一地狼藉,他怒不可竭指着周景瑜,“你真是狠!”

周景瑜镇定答,“下次,你再乱搞事,我不会这么客气,只把执法人员请过来,又送他们出去。”

周景瑜不是在开玩笑,周星华抬手就要打周景瑜,保安制止他。李梦乔要帮周星华,想对周景瑜动手,也被另一个保安扭住手。

李梦乔痛得对保安踢打,周景瑜冷眼看着李梦乔,对周星华说,“你怎么管老婆是你的事,让她以后也不要再过来,还有,这些账单,拿回去!”

周景瑜吩咐完,冷着脸对保安说,“以后不准让这两人接近这间公司!”

“是。”保安唯唯喏喏。

李梦乔呸一声,朝周景瑜吐口水。“周景瑜,连亲大哥你都能下狠手,你等着,我们会收回这间企业,让你滚出去!”

创业不是靠怒骂就能成功,周星华和李梦乔两夫妻不能天天住在酒店,天天付一大笔账单,只能另外找了房子。房子是找了,但在繁华地段,租金也贵,周星华以为创业就能成功,却接连失败,投进了不少钱。

李梦乔为了自己着想,把一点积蓄也藏着,不给周星华了,周星华创业受挫,拿了银行卡,刷完李梦乔那笔钱,又跑去赌博。

周景瑜狠下心,铁面无情,不只企业让保安不准周星华和李梦乔过来,也不想让这对夫妻去打扰母亲,也让佣人不给他们开门。

李梦乔没有了积蓄,去找过路慧珍几次,在门口哭着,要搬回来住。

搬回来住当然好,路慧珍住的宅院不小,也有佣人照顾,吃住方面他们仍然是享受着少爷少奶奶的生活。

路慧珍有些不忍心,毕竟还有两个孙子跟着受苦。

周景瑜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让李梦乔和周星华住进来,每天吵吵嚷嚷,她把两位小侄子接回周家,他们可以来看孩子,但是两位不能住在这里。

孙子不接回来也不行,周星华每天赌博,李梦乔做惯少奶奶不懂得工作,养不起自己的孩子,连上学费用都给不起。

周景瑜和朱烟逛珠宝店,真是无法想像,李梦乔在拿她的手饰到当铺卖掉。

是,她卖掉手饰也不愿意去工作维持生活。

有的人,少奶奶富贵梦,一辈子也不想醒来。

朱烟对周景瑜皱眉,“你大嫂是不是找不到工作?”

怎么会找不到工作,高不成低不就,又不愿意做服务员,她怎么能找到满意的工作?

一个人不提高自身素质,提高自己的能力,以为嫁个有钱的男人,一辈子就可以衣食无忧。即使丈夫有外遇,也不敢离婚,就为了能继续过着这种富贵生活。

真是悲哀。

把手饰车子卖了,也不省着用,进名店买牌子衣服做美容保养高消费,不久周景瑜就接到派出所电话。

周景瑜无法想像,一个女人让自己过得这么狼狈,这么落迫。

李梦乔再过不了贫穷生活,把自己打扮漂亮出入各种场合结识别的有钱男人,她做了一位男人的女人,被周星华知道后,周星华堵着两位欧打。

那男人对李梦乔一脸鄙夷,“让你老公带你回去,我带出去,都嫌丢脸!”

刚才还在床上对李梦秀恩爱蜜意,现在就对她翻脸。

李梦乔哪里受得了被人这样冷落,不等周星华出手,她上前就撕打男人,对方也不是好惹的人,直接请他们这对夫妻请到派出所。

周景瑜赶过去,对方对她说,他坚决不私下和解。

因为,他不需要这一点钱!

他放下话司机就过来把他接走,留下律师。

周景瑜跟男人的律师周旋,周星华和李梦乔倒好,在派出所打起来!

“贱货,你竟然给我出去偷人!”啪,周星华一巴掌挥给李梦乔。

李梦乔同样也回周星华一个耳光。“你要是有用,有出息,我需要浓妆艳抹出去找别的男人吗!”

“我挣的钱,这些年你花得少了?!”

“现在你失业,是个赌鬼,你哪里挣钱养家了!”

“我不挣,你不懂得去工作上班吗!”

“我嫁人是为了享福,不是为了辛苦工作养家!”李梦乔怒气喘喘,大吼着周星华。

男人的律师看周景瑜,也替周景瑜无奈。

这样的大哥大嫂。

周景瑜忙着化解这件事,让他们能离开派出所,周星华和李梦乔却在派出所大打出手,两人撕破脸。

周星眼高手低,只想做老板,不想为别人打工,创业失败,就一跌不振,即使养不了家,也不愿意去打工。

李梦乔以为幸福就是嫁个有钱男人,过着富贵生活,一生的梦想都寄托在丈夫身上。

莫汉成听说了这件事,过来跟律师交涉。

终于,把这对夫妻保释出去,周景瑜筋疲力尽。

站在街上,两人还在吵骂。

周星华怒不可竭。“离婚!”他受不了妻子出去勾搭男人。

李梦乔哭哭咧咧,蹲在街上撒泼,对周景瑜说,“景瑜,快劝你大哥,我不能离婚,我怎么能离婚!”在她的观念里,离了婚的女人没有男人,更加不能生活,而且,离了婚担心嫁不出去了!

朱烟一辈子做不婚族不会担惊害怕,因为她独立,能照顾好自己,李梦乔不同,虽然丈夫整天赌博,可有个婚姻,有个男人,即使男人是个混蛋,也好过没有!离了婚要是再嫁不出去,她这辈子怎么生活,一辈子没有了男人,会让她恐慌!

莫汉成对周景瑜皱眉,一脸打个问号,他对这两个人,也实在说不出别的话了。

周景瑜不想再管他们,走回车上,让莫汉成开车。

都是成年人,不自己独立负责自己的生活,还想这样依靠别人,把一生梦想一生保障都放在婚姻之上,把婚姻当成是改变自己生活的唯一办法与选择,周景瑜也真的对他们无话可说了。

在车上,周景瑜一路沉默。

她的头靠着车窗,脸色黯然。

好一会,她对莫汉成说,“李梦乔不可能离婚,周星华也不可能原谅她。”两个人只能成了怨偶,在婚姻里反目,对对方又怒又打,这样怒骂动手打对方会伴随着下半生的生活。

李梦乔可以鼓起勇气离婚,可是,她不会离婚,离婚对她来说就是少奶奶梦想碎了,世界崩塌了。

莫汉成安慰她,“不要多想,好好休息,过几天你要漂漂亮穿着我做的婚纱。”

“婚姻做好了吗?”周景瑜打起点精神问。

莫汉成一直不给她看,说要等婚礼那天给她惊喜。

现在,为了让周景瑜高兴,他带她去工作室,偌大工作室,一件白色裙子摊在桌子上。

莫汉成走过去,拿起。

周景瑜看了看,惊艳,她叫,“是我跟你走秀的那件纱裙!”

没错,在莫汉成心里,在当时,他是想举办完那场秀,就要跟周景瑜结婚,一些原因他们到现在才结婚,可在他心里,周景瑜早就嫁给他了,那次他们两人走秀,她就像新娘和他牵着手走在红色地毯上。

涨裙换了材质,改用了白色布料,但款式一样。

周景瑜无比激动,那场秀是她跟莫汉成最美好的回忆,也是最美好的时光。她们一起工作,一起拼工作,也一起欢笑,一起扶持着走过莫汉成事业低谷。

周景瑜穿上纱裙,在莫汉成面前转了一圈。

莫汉成伸手把她拥过来,头抵着她的头发,“真想现在就结婚。”

周景瑜的心软了软。

他这么心急,这个周末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

莫汉成是心急,另一个原因是,周景瑜等了他十几年,他不想再让她等下去。

周景瑜说,“我也有礼貌要送给你,但现在很晚了,改天我再带你过去看。”

“是什么?”莫汉成问。

周景瑜微笑。“保密。”

莫汉成对她调笑,“是你穿着透明内衣从柜子里跳出来送给我?”

周景瑜笑。“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怀里抱着个女人,你让我怎么镇定?”说着莫汉成手就往周景瑜身上摸。

周景瑜痒,笑着跑开。她纠正他,“是正经,不是镇定!”

莫汉成一步步朝她走来,那眼神仿佛要剥了周景瑜。他故意沉着脸,“我现在既不能正经,也不能镇定。”

他把周景瑜抓来,就要当场把她办了,周景瑜心疼这婚纱,“把婚纱弄坏了,改天我穿什么!”

“那就不要穿了,现在就给我脱下!”

不等周景瑜动手,莫汉成把周景瑜婚纱解下,迅速把周景瑜压在地上。

周景瑜望着头上的莫汉成,对上他发红的眼晴,她对他说,“你有没有觉得,你像发着情的公牛?”

莫汉成立刻给周景瑜一个鄙夷。“不喜欢我像头公牛?那你来。”莫汉成一边说,就把周景瑜翻到他的身上。

他把她伺候了,她还这样说他,他更愿意躺在身下,享受着。

周景瑜看看莫汉成强壮的身躯,面红耳赤。“你——”她支吾着,想下来,莫汉成手用力,把周景瑜肩膀按住,周景瑜当下像被一股烫热刺穿,她叫了一声,莫汉成把她的头环下来,在她耳畔低笑,“怎么样,不舒服吗?”一边说,另一只手扳着周景瑜肩膀,把她的身子按下去。

周景瑜的脸憋得红。

莫汉成喉咙窜出性感笑意,“现在,到底是谁发着情?”说着,按住周景瑜肩膀,让她冲向他。

周景瑜发现婚纱裙角被高跟鞋勾到,十分心疼,不顾莫汉成,从他身上下来。

莫汉成正沉浸着享受,被人这样中断有些恼火,他转头睨向周景瑜,刚想说周景瑜,瞅见周景瑜拿着婚纱在房间四周找布料,想重新缝制好被高跟鞋勾坏的裙摆。

莫汉成手放在地上当枕头,躺在木地板上盯着周景瑜,语气冷冷,“做完再理那件衣服不行吗?”

周景瑜回过头,对莫汉成说,“不行,它承载我们最好的记忆。”所以,她想现在就修补它,像心爱玩具坏了,就立刻补好。

莫汉成瞅了瞅她,坐起来伸过手,“拿来给我看看。”

一看,手指就不停狠狠戳向周景瑜,“裙摆我还没有缝好,不是被鞋子勾坏。”

周景瑜放下心,瞪他,“就要举行婚礼了,你现在还没有做好我的婚纱!”

见她动怒,莫汉成好笑。“别急别急,我不娶你娶谁,这婚纱还是会做好给你穿上,不然我跟谁结婚?!”

本来莫汉成打算明天再把这一角缝制好,见周景瑜心急,莫汉成只好连夜赶工,在工作室整理好这件婚纱。

第二天天亮,莫汉成终于把婚纱弄好,周景瑜出去买早包,抱着油条豆浆回来。

莫汉成布满黑眼圈,周景瑜歉意。

莫汉成瞪她,“你昨晚跟我说了什么?”

周景瑜想了想,昨晚她没说什么惹到他的话。

莫汉成拿过豆浆,啜了一口,一掌就拍向周景瑜脑袋。“什么叫这件婚纱承裁我们以前最美好记忆,我告诉你周景瑜,这种想法你统统给我扔掉,我们以后的生活会更好,不要老掂着以前,以为以前的时光才最美最好!”以后,他也会好好珍惜她,给她更好更美的记忆。

周景瑜心里不踏实,想不到他们会真结婚,梦一般,所以才会想着过去,担心以后他们会分开,莫汉成不要她有这种想法。

周景瑜的心里很暖,靠着阳台栏杆喝着豆浆,温柔看着绷着脸生气的莫汉成。

清晨阳光明媚,柔柔洒进工作室。

周景瑜映在阳光里,对莫汉成温柔说,“快吃早餐吧,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昨晚你说要送我礼物。”莫汉成咬着油条,一脸赖皮。

周景瑜眉眼弯弯,阳光在她的头发跳跃。“去了你就知道了。”

周景瑜送给莫汉成的礼物屈指可数,现在她竟然说要送他礼物,莫汉成等不下去,啜了几口豆浆就要周景瑜带他过去。

车子在街道穿梭,渐渐开向莫汉成以前住的公寓,莫汉成的心紧了紧,回头凝着周景瑜。

周景瑜不看他,停好车,头探进车里,对他笑说,“下车吧。”

“为什么要来这里!”以前他想跟她结婚,留着这婚房好几年,后来被他卖了。

周景瑜绕到副驾驶座,哄着莫汉成,“你下车。”

莫汉成深深凝觑周景瑜,周景瑜径直走进电梯,到了楼层,她站在一间公寓面前输入蜜码,门开了,莫汉成呆怔。

房子跟他最初伤心卖掉的时候一样,他心里一热,冲到书房,诺大书房他僻一半出来做孩子玩乐房间,墙上地上都画着童趣森木与城堡河流。

他惊讶,好半响都说不出话。

周景瑜把房子钥匙放进莫汉成手里。“这是你的礼物。”

这女人不送礼物就不送,送了这么大手笔,莫汉成瞪着她。

周景瑜说,“最近我发现你经常过来这里,我觉得好奇,跟小区保安打听了一下,你经常回来这里,在楼上看着你以前那所房子。”

莫汉成对对这所房子有着深厚感情,不仅是以前想跟周景瑜结婚的婚房,里面有婴儿床,孩子玩乐房间,而且这房子还是他装修好的。他半夜想周景瑜睡不着,头戴着用报纸做成的帽子粉刷墙壁,就这样一点点亲手装修好了他想跟她结毁的房子。

周景瑜发觉他经常过来这里,跟小区保安打听,也跟买下这房子的人打听,房主人告诉她原来房子的风格,她就把这房子装修回原来的模样。

以前,确实有很多次莫汉成想带她过来,想让周景瑜看看他想跟她结婚,为她留下的这所房子,周景瑜来过一次,但没有留意看,后来莫汉成就一怒之下把房子卖了。

现在,周景瑜把房子装修回原来的模样,她也看真切了这所房子,以及莫汉成在这间想与她称之为家的地方用了多少心思。

莫汉成感动,并不是周景瑜送给他一个房子,而是这个女人,知道他爱她,并不骄傲骄纵,而是回报他对她的爱。

爱情这么美,大概就是我爱你,而你也正好爱着我。

爱对了人,爱上一个处处明白你在爱她,把你的爱你的好记在心上,并懂得对这份感情怀着感恩感激的女人,让人的感觉是这么舒服,让莫汉成的眼晴蒙上热泪。

婚礼那天,阳光特别好,阳光与花香洋溢在整个草坪。

周景瑜太幸福。

她曾与莫汉成一起牵手走秀,现在,也与他一起要牵手走上红地毯。

那款以她和莫汉成名字命名的hz女装纱裙,现在被莫汉成亲自做成了婚纱,细看,也不是跟原来那款纱裙款式一样,莫汉成做了改动,裙子让她更高挑秀丽。

朱烟羡慕不已。

她握着周景瑜的手,柔声说,“我想穿婚纱,但不想结婚。”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穿婚纱的梦想。

周景瑜笑她。“婚纱店有很多件,我给你取来。”

朱烟笑骂她。“不要开我玩笑。”

周景瑜不是开玩笑,虽然好友是不婚族,但想穿婚纱,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朱烟望着远处,却说,“穿婚纱没有新娘,最无味。”

周景瑜当下不再说话,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抱了抱朱烟。

朱烟推推她。“看,梁承跃处处护着叶翠枝,真是怕她要被融化了,刚才客人不小心碰到叶翠枝,梁承跃紧张得不得了,不停对叶翠枝问这问那。”

周景瑜望着梁承跃和叶翠枝,对朱烟笑了笑。她告诉她,“叶翠枝怀孕了。”

朱烟又是啧啧感叹羡慕,对周景瑜说,“你赶快生一个,让我做干妈,过把妈妈的瘾,你告诉莫汉成,不许他不同意,孩子干妈这个位置我要提前预约,谁也别和我抢。”

周景瑜柔柔看向朱烟,对她笑。“都满足你。”

婚礼还未开始前,周景瑜待在酒店房间。

她和朱烟在看着楼下人影,朱烟指着草坪用花栏围起来的一道门口,对周景瑜说,“那不是蒋空绕吗?手上还牵着唐纯麦。”

蒋空绕认真打扮起来,收起脸上那一抹痞气,也像足一个好男友。

周景瑜感叹。“你说蒋空绕和阿麦,会不会在以后真喜欢对方?”

朱烟耸耸肩。“不知道。”生活上为了各种原因在一起,但是到老,也对对方萌生不了爱意,但有的人,渐渐动情,成就一场感情。

路慧珍进来看周景瑜,朱烟替她们关上门。

路慧珍握着周景瑜的手,眼晴有点红。

如果能再重新开始,路慧珍也不会同意周景瑜跟莫汉成在一起,因为,她看着周景瑜,身为母亲,觉得女儿这样谈感情太辛苦,嫁给门当户对的男人不好吗?虽然没有爱情,但生活富足,也不这么艰辛。

但周景瑜和莫汉成一路瞌瞌碰碰,一路走来了,做母亲的,此时唯有祝福女儿。

路慧珍出去之后,外面传来吵嚷,周景瑜走出去看,忽然被人一把推进电梯。

周景瑜没有多想,刚见几个保安匆匆跑过,以为是他们不小心撞到她,她按了键,想打开电梯出去。

按键电梯没打开,周景瑜再按着开门键,电梯还是没打开,按别的键,也没反应,因为电梯被人动了手脚。

楼下保安室早就乱成一团,听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嘀咕一句,好像看到一个脸有点熟,似乎是张泽宇,莫汉成急忙去保安室看监控。

酒店人来人往,有的人客人戴着帽子,墨镜,很难辩认对方。

莫汉成盯着监牢好一会,接到周景瑜电话。她焦急说,她在电梯,门打不开。而此时另一架电梯有个女人在电梯里,正在下楼。

莫汉成心跳了跳,盯着这个女人,戴着帽子,墨镜,还用丝巾围着脸。他看了看又,盯得眼晴都要贴到监控画面,终于认出这个女人是冯素荷!

莫汉成当时还不确定是不是张泽宇混进来,就让保安围着正门口,不让任何人随意进出,张泽宇得知,装了炸弹后走不出去,就绕回酒店,到了楼上一层给冯素荷电话,与她汇合。

冯素荷接到张泽宇电话,在半中停了下来,张泽宇在那层楼等她。

张泽宇看到冯素荷官司之后,私下联系冯素荷。冯素荷答应他,如果他帮了她这一次,她就答应张泽宇,与他一起离开逃往海外。

消息没有能封住,宾客与酒店客人一下子慌了神,听说有炸弹,大家纷纷逃开,因为炸弹放在周景瑜面前那架电梯,也不知道哪里还藏着炸弹。

路慧珍当场晕了过去。

莫汉成对保安咆吼,“报警!”叫拆弹组过来!

周景瑜那层楼电梯放着定时炸弹,那层楼所有人都跑了下来,不敢坐电梯,他们从楼梯奔跑,人挤人,害怕让他们纷涌跑下来,有的摔倒,导致后面的人冲上来,也跟着摔下,好几个人受伤。

朱烟腿软,这会只懂得哭。

莫汉成要到周景瑜那层楼,酒店总经理不让,“我老婆在那里,她有什么事你们能负责吗!”即使他们要负责,也负不起!

莫汉成推倒总经理,几个保安听从酒店吩咐,上来架住莫汉成。

莫汉成疯了般,对保安挥着拳头,眼底阴霾爬满,整个人冷得结冰。“你们他妈给我让开!那是我老婆!我老婆!”

眼看莫汉成失了理智揪着一个酒店保安,要把对方打断气,梁承跃和蒋空绕冲过来,把莫汉成架开。

莫汉成被抓住,拳脚还是在乱挥,脸上道道青筋。“放开我!妈的,放开我!”

莫汉成红了眼,分不清面前谁是谁,蒋空绕脸上着了一拳,嘴角顿时溢出血。

唐纯麦扶着朱烟,莫汉成冲开蒋空绕和梁承跃,他要上去,上去!不能丢下周景瑜一个人在那里!

周景瑜其实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电梯静得可怕,走廊没有一个人走过,而外面似乎隐隐传来吵嚷声。

总算出现一个冷静的人,他对几位怒吼,“拆弹组过来了,你们能不能不要添乱!”

朱烟回头一看,瞪大了眼晴。

是叶洋海。

莫汉成回国跟他合作过业务,两人有点交情,他今天也过来了。

就在蒋空绕和梁承跃架着莫汉成要往休息厅走去,莫汉成一个用力,挣开他们,箭似的往楼梯冲,后面的人走都追不上。

折弹组已经火速到了楼上,莫汉成看着这阵仗,吓到面无血色,腿软。

他不是害怕自己被炸了,是害怕他没了老婆!

梁承跃跟酒店工作人员交涉很久,让他上来劝走莫汉成,因为莫汉成这么冲动,不知他跑上来会做出什么事情,如果莫汉成冲动扑到电梯前挥打电梯,不仅会吓到周景瑜,也会干扰到拆弹组人员工作。

莫汉成做了一个动作,让梁承跃觉得这辈子都可以放心把周景瑜交给莫汉成了。

莫汉成站不稳,身子都在哆嗦,他坐在走廊墙角,盯着紧闭着门的电梯墙,给周景瑜电话。

这时候的周景瑜隐隐也感觉到电梯发生了故障,旁边似乎有人在干活,但她不知道是拆弹组,不过一个人被闷在电梯还是会有些害怕。

电话接通,她着急问莫汉成,“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莫汉成哄着她,转开她的注意力,“电梯出了点问题,工人正在修好它。”

周景瑜在电梯里看着时间,“让他们快点,就要到婚礼时间了。”

莫汉成抬望深深望着电梯,担心的脸上扯了一点笑意。“女人,别急,我正在盯着这帮人,让他们快点把电梯修好。”

“让他们快点。”

莫汉成继续哄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景瑜开始有不好的感觉冒进脑海,她问,“是不是外面真出了什么事情?”

她心心念念要嫁给莫汉成,真的是一场梦,不像真的,现在,她被困在电梯,越想越害怕,抖着声问莫汉成,“我不能嫁给你了,是不是?”

莫汉成柔声哄着,“别傻,你不嫁给我能嫁给谁,你即使要嫁给别人,我也不同意。”

周景瑜哭了,哭声透过电话传来。“你不要骗我,我不能嫁给你了,对不对?”

不管莫汉成怎么哄,这种恐怕袭上周景瑜心上,害怕让她挥不走这种恐惧与阴影,她一直哭,嚷着让莫汉成快点让人开电梯,莫汉成见周景瑜担心不能嫁给他而情绪失控,又心疼又心碎,他歪歪站起来,歪歪走过去,靠着电梯墙旁边,拿着手机对着嘴边,给周景瑜唱歌。

是周景瑜喜欢的歌手阿肆的歌曲,有女朋友了别忘了请我吃饭。

本来这是婚礼助兴节目,莫汉成学了是想用一种欢快曲调唱着让大家开心,现在独自唱给周景瑜听,不知为什么,唱着唱着,他是在笑,眼泪却是在掉。

“你有一种好脾气,让我非常着迷,才故意跟你熟悉,好引来你对我的注意”

“除了爱情没有不可分享的东西,我潜心学习”

“有女朋友别忘了请我吃饭,大不了喝口啤酒冲掉心酸”

周景瑜听到笑,本来这不是一首欢快歌曲,被莫汉成故意用走调的音唱着欢快拍子,不知原歌手听了会不会皱眉。

周景瑜笑得弯腰喘气,莫汉成在外面红着眼晴泛着眼光在唱。

周景瑜说,“我还想听她那首我在人民广场吃着炸鸡。”

莫汉成当然满足她,而这时,漫长的一分一秒过去,炸弹危险终于解除了,这时电梯维护人员才上前修电梯。

莫汉成本来歪歪站着,听到炸弹危险解除,整个人松了口气,全身也无力再站着,抵着电梯墙壁坐着,一边继续给周景瑜唱歌。

等周景瑜出来,她好好的,没有受伤,也不知外面发生的混乱与惊险,她笑着拿电梯走出电梯,看到莫汉成,她拥抱他,对他晃着手机。

莫汉成后背都湿透,周景瑜抹了摸他的脸。“你怎么了?”他的脸也湿湿的。

莫汉成歪着头,对周景瑜笑得灿烂。“做新郎真是苦力活,你看我这一头汗,给我擦擦。”说着,就把脑袋递到周景瑜面前。

周景瑜好笑。

原来结婚不只她紧张,他也紧张。

梁承跃欣慰地默默走开,周景瑜嫁给莫汉成,是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周景瑜和莫汉成走到楼下,朱烟朝她冲过来,这时周景瑜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是,莫汉成不想再推迟时间,决定婚礼继续进行。

周景瑜这么热切想嫁给他,他不能再让她多一分钟的等待。

外面草坪闹哄哄,许多人往楼顶看。

莫汉成刚才第一时间让人封住酒店出口,冯素荷与张泽宇装完炸弹之后走不开,被困在酒店楼层,警察围捕,他们只得走上顶楼。

警察追上去,冯素荷和张泽宇在顶楼一步步退到楼顶边沿,张泽宇此刻面色发白,劝冯素荷,“我们自首吧。”

冯素荷低头,看到莫汉成拥着穿着婚纱的周景瑜,血气上涌。

自首?

不,她不能自首!

她不愿意认输,她不能认输!

警员让冯素荷不要再往楼顶边沿靠近,冯素荷冷笑,朝楼下莫汉成喊,“让莫汉成上来,他不上来我就跳下去!”

谈判专家被叫过来,但冯素荷已经陷进执拗,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不听,她就是要跟莫汉成在一起,不准他与周景瑜结婚,他不上来,她绝对不会离开这个天台。

她上前一步,站到了顶楼栏杆上,张泽宇抖着唇,看着冯素荷摇摇欲坠,下一刻就像要摔下去,他不敢再往走。

冯素荷怒骂他,“真是没用!”有什么好怕,她就不信,她站在栏杆之上就要掉下去,这些人会不叫莫汉成上来,会让她摔下楼!

不知是谁认识冯素荷的,给冯赵越电话。

冯赵越赶来。

冯赵越在楼下见冯素荷站在顶楼身子摇摇欲跌,顿时老泪下来。

他哑哑发着声,话都说不出。

半响,他叫了一声,“女儿啊——”

冯素荷没有流泪,她对冯赵越高傲叫喊着,“老爸,让他们叫莫汉成上来!”

冯赵越冲过去抓着莫汉成,一声声恳求道,“莫汉成,救救冯素荷,不管你要什么,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说,“冯氏企业也给你,什么都给你,你上去劝劝她!”

冯姚俊也跟过来,大声斥喝,“老爸,你说什么呢,冯氏企业怎么能随便给别人!”

“你给我住嘴!”冯赵越斥责完冯姚俊,转头对莫汉成说,“救救冯素荷,救救她,不管她以前做错了什么,不求你原谅她,请你上去劝她下来!”

莫汉成不出声。

冯姚俊对冯赵越说,“老爸,冯氏企业你做不了主,不要忘了,这间企业已经被我收购!”

冯赵越用尽全力就掌掴冯姚俊,登时就对莫汉成跪下,泣不成声,“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儿!”

周景瑜看了看莫汉成。

一名警员过来跟莫汉成交涉,让莫汉成也到顶楼。

他们要劝冯素荷走下栏杆,然后再抓捕她。

而张泽宇,双腿都在抖,不敢走上栏杆,他在一旁被警员拘捕了。

莫汉成拒绝,这时楼上冯素荷站不稳,身子摇了摇。

“啊——”

楼下看着的人们吓得尖叫。

周景瑜让莫汉成上去,她不想让冯素荷血洗婚礼。

莫汉成抬起脚步往酒店走,冯素荷见了,在顶楼哈哈大笑。她太得意,她舒服,终于,这个男人还是要对她让步,还是让她得到他!

她在楼顶对周景瑜狂笑。“周景瑜,你到现在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哈哈哈哈哈,莫汉成,你最终选择的人还是我,周景瑜,你醒醒吧!”看着莫汉成一步一步不情愿走向酒店,楼上的冯素荷张着红唇笑得肆意,风吹起她的卷发,拂起她的裙子,模样是这么美艳又这么狰狞。

莫汉成咬着牙,握着拳,额上一根根青筋。

他真是不愿意上去。

她想跳楼就让她跳!

她还真以为世界就围着她运转!

可是,周景瑜不想她的婚礼沾着血,莫汉成咬碎牙齿,绷着脸走过去。

他才走到酒店门口,就听到刺破耳膜的尖声,几乎是在那个同时,莫汉成背后传来让人竖起寒毛的闷重碎响。

“啊,啊,她摔下来了!”

有人嘶哑尖着,有女生晕过去,冯赵越看到血流一地的冯素荷,眼前一暗,也晕倒在地。

冯素荷为这个时候还能命令到莫汉成,还能让他为了她而到楼上来与她见面,感到兴奋不已。

莫汉成是周景瑜的新郎?

不,现在让莫汉成听话的女人仍然是她!

冯素荷不是真的想跳楼,她看着莫汉成走向酒店,要朝她走过来,她挺直胸,嘴角牵着高傲得逞的笑意。因这激动,她捋了捋额前头发,想收拾被风吹凌乱的头发,让自己在莫汉成面前更加美丽妩媚,手这样动了动头发,身子不能平衡,伴着她凄厉的一声,她从顶楼栏杆摔了下来。

掉下来半中挂到地上一颗大树,并不当场没命,她的衣服和脸都被树枝划破了,这回她的脚真的瘸了,一只脚当场断开,骨头断了,脚的皮还连着身子,让人看了毛骨耸然,她还有一点力气,强睁着眼,伸着都是血的手,张着嘴,想说话,一张口一嘴都是血,客人见了,连连后退,又是一串刺破喉咙的尖叫。

冯素荷想骂,走什么走,她仍然是这么漂亮,艳丽动人的女人!

她的嘴动了动,很久才看清她伸手的方向是想抓住莫汉成,哑着声,像风吹过,沙沙响。

隐隐的,能听到她发出的声音了,她狞笑着,“莫汉成,我会让你永远记住我,就是现在,你的婚礼,我也有份参加,我要以这个方式让你不能忘记我在场!让你永远永远都记住我!你跟周景瑜结婚,不,你娶的人是我,你爱的人永远都是我,一如十年前,你最爱的女人是我!”

爱得如疯,爱到偏执走火入魔。

莫汉成看也不看她,径直朝周景瑜走去。

周景瑜看着冯素荷,浑身哆嗦。

莫汉成抱紧她,把一双大手放在周景瑜眼晴上,蒙着她的眼晴不让她看下去,把她带开。

冯素荷睁着一双血眼,眼珠子都要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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