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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书屋 > 成长1985梁子超周晓彤 > 第36章 真亦假爱
 
雨中丝丝水珠敲打着窗棂,学校花池的喇叭花被雨敲打落地,脆弱的它又被风吹散,铺垫在泥土里,学生拿着白色的塑料布和雨伞遮挡着雨水,像是一道漂亮的彩虹,付诸着流水般的华年,匆匆忙忙走进教室的学生,拿着身上本来湿湿的衣服把头发上的雨水擦干,教室里一股潮湿的气味,夹着热流像是一锅馒头在蒸发着,小六和王欣雨手挽着手进来的,这对狗男女,还真会谈恋爱,三年的恋爱谈的分分合合,跟港台肥皂剧一样耐人寻味,真像我们说的那样,婊子和凯子的爱情故事。

初三的下半年是个紧张的学期,也是该道别的时候,也许在未知的日子里,从此不见,所以许多的同学都明目张胆起来,像小六就是一个列子,来到教室的小六殷勤拿出一块手绢给王欣雨擦着头发的水,还在暧昧之中班主任进来了,看着这一幕,王桂兰训斥着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搞暧昧呢!”

小六不屑一顾的说:“什么时候也得给同学擦头发啊!”

王桂兰说:“给你女朋友擦头发是长大的事情,现在把你的重点高中通知书先拿到手,才是最主要的。”

小六说:“拿到通知书有什么用,不还的上学。”

王桂兰说:“拿到通知书,有个好前途,明白吗?我是怎么教育的你。这三年来,属你最不听话。”

小六说:“有了个好前途,不就是为了有个家吗?先有个家再想着前途,多好!”

王桂兰说:“你说什么?”

看见王桂兰被自己气着急了,小六说:“对不起,老师。”慢慢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王欣雨愧疚的看一眼小六也坐下了。

我们几个微笑着没有说话,小六思想太前卫了,先有个家,再有前途,真的是一个正点儿,老师永远都不明白孩子心中想的什么,总是看着早熟的孩子在诋毁,在他们口中的前途到底是什么,前途就是有一份如意的工作,拿着钱,娶个不错的老婆,过着后半生的生活,现在有个家不也是一样吗?

下了课,我和红军马胖开始调戏小六,红军说:“小六,我想有一个家,家里有一个破鞋,有个她,我在外面搞,破鞋在家里搞,我们一起为了前途而奋斗,冲啊!为了新世界的搞破鞋,向我开炮儿。”

马胖吃着胶皮糖,说:“六啊!你已经长大了,挂马子是你的专业了,我代表朋友党特此向你提出请求,希望我们的破鞋事业,再上高峰,面向世界,敞开挂马子的大门,我想请你,出国发展,现在国外的破鞋事业已经危在旦夕,迫在眉睫去拯救,这是我们一次好机会,希望你能够担当起大任。为我们在国外的妓院,异乡的高处插上几块带着例假的卫生巾,告诉全世界,为了挂马子,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我和红军笑的都肚子疼了,没有想到马胖这么振振有词,小六看上去非常的伤感,没有说出任何的话语,我说:“小六,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小六趴在桌子上说:“那个小骚货又和我分手了,我实在受不了,我的心脏病,我的扁桃体发炎了,为什么这么折磨我。”

我说:“你嘴上怎么不长痔疮,你的屁股怎么不上火呢!行了,我们都习惯了,王欣雨就是喜欢玩,不要总是这样,说不准,明天你们就好了。”

看见小六又被耍了一次,我们也没有再敢招惹他,他突然冒着雨天走出教室,在外面站着,在雨中淋着,不知道为了什么?都快上课了,他这是闹哪一处,我和红军出去想把拉回来,小六说:“王欣雨叫我回去,我就回去。”

我和红军又回到教室,王欣雨从外面回来了,我问王欣雨说:“你和小六又分手了?上午还不是好好的吗?”

王欣雨说:“对啊!下午分手了。怎么了?”

我说:“小六在外面被雨淋着呢!他说你不脱裤子出去,他就不回来。”

红军和马胖趴在桌子上笑的都不成样子,王欣雨说:“什么?有毛病。”

我说:“欣雨,你们这闹什么啊!赶紧把小六叫回来吧!一会儿小六感冒了。脱个裤子有什么的。”

李雪在桌子旁瞪我一眼,我连忙说:“小六,一会儿感冒了,你快叫他回来吧!”我回到座位上,王欣雨向楼下的窗外看了一眼,突然有一滴眼泪流出来了。王欣雨跑了出去,没有出教学楼,大喊着:“小六,你回来。”

小六看见王欣雨出来了,又上演一处苦情戏,他大喊着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是我不甘心,如果注定我们是过客,我也为了你,而甘愿沉浮在暴风雨中,不舍不弃,永远跟随,即使你喜欢卖棉花糖的老头。”

王欣雨大喊着说:“小六,快回来,一会儿感冒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小六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因为从一开始你就不喜欢我对吗?我只求你答应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珍惜的,不愿明天,不易昨天,只喜欢今朝。好吗?”

王欣雨说:“你先回来,快点,下这么大雨,你这是受的什么罪。”

小六说:“除非你答应我,还继续下去。”

王欣雨看着小六实在没有办法,“我答应你,快回来。”

小六这才回到教学楼里避雨,王欣雨突然抱住小六眼泪流了出来,他们两个或许都不知道现在已经上课了,王桂兰来到他们两个身边,说:“苦情戏,演完了吗?”

他们两个才分开,王欣雨说:“对不起,老师。”

王桂兰说:“演完了,上课。还管不了你们了。”

晚自习的时候,雨还在下着,为了不让我淋着,我爸爸给我拿来了雨披,让我披着回去,他自己骑摩托车淋着雨回去了,今天有许多同学都没有带伞和雨披,因为下雨的时间是在上学的路上,李雪和周晓彤都没有带雨具,只有我和红军带着,红军带的是一块白色塑料布斗篷,我把雨披给了李雪让她披上,我到了存车库找了一块塑料布,遮挡的着雨,周晓彤给撑着塑料布,一起骑着自行车回家去。

在拱桥的路上,周晓彤被红军带回去了,我送的李雪到家,她把车子推到门洞里,把雨披还给我说:“谢谢你,子超。”

我傻笑着说:“谢什么。”

她突然不顾着雨抨击,上前抱住我的脸上亲了一嘴,羞涩的跑回院子,关上大门,我在雨中回味着这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为什么那么快的消失了,如果是假的,为什么淋漓的雨在湿透着衣服,这说明我和李雪的故事正式开始了吗?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和将来都存在着美好的回忆呢!我甜蜜的不敢想象。我兴奋的没有披着雨披回去了。

回去之后,我打开日记本,在那张我和她的照片上写着,“我爱你,一辈子。”这是一本我和她的爱情书,青春日记本里写着她的样子,写着她的美丽和纯情,是否昨天过去,也能回到现,都会有她的陪伴。

小六和王欣雨在学校的花池,王欣雨的手抓着小六的手很紧,小六说:“抓的这么紧,干什么?难道还怕我跑了不成。”

王欣雨说:“嗯,怕你消失了。小六,你再送我一个礼物吧?”

小六说:“前两天不是给你买了个音乐盒吗?还要啊!我没有钱了,我要是再向我爸爸要钱,他会不乐意的,等到去市里考试的时候,我就有钱了。”

王欣雨说:“无论什么,你再给我一个就行了。”

小六说:“好吧!我把我的日记本给你了,上面写的都是喜欢你的话。”

王欣雨说:“好啊!”

小六回到班级把一本厚厚的日记本交给了王欣雨,王欣雨看了几眼,眼泪突然流了出来,说:“小六,如果我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不会像日本上写的那样痛苦呢。”

小六说:“别傻了,怎么会消失呢!我始终坚信你的存在是给我最美的陪伴。好了,一起上课去吧!”

没有过几天,王欣雨没有来学校,小六有些着急,问了王欣雨一起玩的朋友,都不知道为什么,他又问了我们,周晓彤从兜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小六,说:“这是那天王欣雨,让我转交给你的。没有想到她没有来。”

小六把信打开,“姜小菜,我爱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辞而别,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谢谢你的陪伴。我去外地了,跟着我妈妈。起初我想和你说一声,把我们这段感情结束,可能这是我的自私,我也喜欢你的缘故,想多多让你陪陪我。我鼓起很多次勇气和你分手,但,每次分手结束后,我的梦里都是你的影子。我一直在骗你,只是想多和你在一起。原谅我的无知。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不想惊动别人,偷偷离婚的,我妈妈不满足我爸爸只是一个教师,我爱我的妈妈,所以跟着她走了。希望你能够忘记我,谢谢你能够陪着我。我爱你,爱你的,王欣雨。”

小六没有哭,笑着说:“这回是不是假的。不要闹了,我知道你躲着我。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做。”小六慢慢的走出教室,我和红军马胖怕小六出什么事情,跟着他出去了,他走进厕所里,开始哭泣,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着说:“没有事情吧!”小六向我挥挥手,“我没有事情,我知道这段恋爱早晚都会结束,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早。”他从兜里拿出一根烟抽着,马胖说:“好了,小六,也许到了高中,还有许多王欣雨在等着你。”

小六说:“其实子超说的对,我们太年轻,自认为感情在一起是长久,其实感情不在一起也是长久,起初我想玩玩算了,没有想到这么的无法自拔。原来爱过之后,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她。”

红军说:“哥们儿不懂什么爱,好好考上高中,也许在未知的日子能见面。毕竟她爸爸还在这里。”

小六痛苦的哭泣了,鼻涕在抽搐着,“让我好好静静。”

我们离开了,小六在厕所里哭了一节课,回来之后好似变了一个人,强忍着分手的痛苦,背诵着英语。

也许李雪说的话,是对的,我们太年轻,有许多无奈,真的感情都是假爱,真是不可能的情,假是可能爱的,我们在真假恋爱中徘徊着,无论怎么样到最后都是一场眼泪,你玩儿,我玩你,玩玩而已都只是爱过。

小六在王欣雨送给她的手帕上,用圆规把手给扎破了,写着:“我爱你。”又拿出王欣雨给他的日记本,用钢笔在上面写着:“缘分,一个真真假假的东西,它到底存在吗?痛的存在,究其是缘分,爱的存在,究其也是缘分,可就是看不到,我想抱头痛哭,可是我们的爱是儿戏,我想强忍欢笑,可是我们的爱是爱了。如果当初你把你的一切告诉我,会不会,不是现在的结果,如果当初你把一切都给了我,会不会,不是现在的爱过,假如我和你都假如没有假如的见过,真的我和你都真的没有真的爱过,又何必真的假如的爱过你,又何必假如的真的见过我。缘,究其因为还不是分离,究其所以还不是记忆。在呐喊中说的都是我爱你,可见我爱你不是骗你的,只是在骗我自己,骗自己不要哭泣。”

小六写完了,发泄完了,把写的日记那一页撕掉,下课的时候扔在了操场,有个初一的学生捡到了,到处的宣传,成了这所学校里恋爱伤感文发泄的经典,那位同学给这篇短文,写了标题,真亦假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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