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赵默生却打断了她即将说出来的话。
他站起身来，手插在口袋里，眸光带着冷然，他说，“姜子涵，你还是不够冷静。”
说完，就出门关门而去。
留下姜子涵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客厅，好半天，她才笑出声来，笑中带泪。
就是那一句话，那一晚上，姜子涵彻底下了决心。
第二天，她联系好了律师拟了离婚协议书，放在赵默生的书房里。
但是一连几天，他都没有回来。
第五天，他终于回来了，没有和姜子涵说一句话，沉默的去了书房，出来的时候，手里捏着那份离婚协议。
他目光沉沉的看了她好久，许久，才缓缓的道，“想好了？”
“想好了。”姜子涵目不闪避的迎向他的眼睛。
却发现，仍然还是平淡无波的，甚至是一丝色彩都没有。
没来由的，她的心有些疼。
然后，赵默生在她的目光里，拿着笔当着她的面签下了他的名字，赵默生，遒劲有力。
拿过离婚协议书的时候，姜子涵的手不可控制的抖了一下。
她听赵默生凉薄的说，“对于我们的婚姻，其实我并没有喊停的打算，但是，至于为什么签字，只是想告诉你，对你的决定，我从来都是一如既往的支持。”
姜子涵一震，于是在她满是震惊的目光中，他走了。
出神中，感觉身边有人轻轻推了推她，姜子涵转头看过去，林夏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她愣了一下，才发觉所有人都散会了，会议室只有她和林夏了。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朝林夏浅浅一笑，“一不小心就走神了，会议就散了？”
林夏无奈的道，“姑奶奶，散会都好一会儿了，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走神不好，偏偏分析报告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刚刚赵医师叫你分析一下问题，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反应。你是不知道刚刚护士长的脸色有多难看，最后还是赵医师解了围，你还是小心点吧，怎么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
“他有叫我？我真的没听到。”
林夏很认真的点点头，“你刚刚一直盯着赵医师出神，估计是人家赵医师被你盯得不好意思了，就叫你回答一下问题，结果你倒好，看着人家眼睛都不知道动了。”
“这么恐怖？”姜子涵哭笑不得。
“何止，所有人都在说你暗恋着人家赵医师呢，全程，眼睛就没挪开过。”
“......”
开会出神的后果远远不止这些。
一出会议室姜子涵就被护士长给叫走了，林夏送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赶紧逃开了。
无奈一笑，只好乖乖的去了。
免不了一顿训，走之前，护士长说，“你去赵医师办公室好好道个歉，人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给我做分析讲解，你倒好，全程走神，这是很不尊重人家的劳动成果的行为。赶紧过去，认错。”
“啊？能不去吗？”姜子涵哀嚎一声。
“现在知道害羞了？你直勾勾盯着人家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一点害羞的样子？”
护士长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我看好你。我觉得赵医师对你挺不同的，以前有个护士也是在他讲解分析的时候走神，硬是把人家几句话就弄哭了，刚刚他对你就看了一眼，就转移话题了。你说，他对你是不是也有意思？”
姜子涵有些汗颜，她不想再接着八卦这个问题了，赶紧道。“我还是赶紧过去吧。”
说着，转身就跑了。
林夏不知道何时凑到了护士长面前，神神秘秘的道，“原来阿长和我一样，也觉得子涵和赵医师有戏？”
“何止有戏，我觉得是郎情妾意，已经昭然若揭了。”护士长意味深长的笑着。
在赵默生的办公室徘徊了很久，姜子涵咬着唇，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人，结果让她一愣。
徐锡兰，此时也穿着白大褂站在她面前，看到她，也是一愣。
照片上，电视上都见过她，本人并没有多大差别，皓齿明眸、朱唇粉面的，的确美得不可方物。
姜子涵这才反应过来，这段时间她太忙，都忘了，徐锡兰要调到医院的事情了。
现在，突如其来的见面，有点猝不及防。
倒是徐锡兰先跟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徐锡兰，新调过来的，以后请多多指教咯。请问你是找赵医师吗？”
“没，不好意思，敲错门了，打扰你们了。”说完，姜子涵想也没想的就要转身走。
“姜护士，你进来一下，有一份报告帮我拿给你们护士长。”
赵默生的一句话，让两个女人都是一怔。
徐锡兰看了她好久，忽然幽幽的笑道，“原来你就是姜子涵，我听说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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