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些女子全部都气势汹汹的走了，邱穆然脸上的伪装这才卸去，他懒散的笑。
“没想到你倒是一个好演员。”
凌芷月从角落中走出来，笑道。
“没有你的计谋，我又哪里来的演戏的机会？”
因为早就已经和女子混熟了，所以知道对方口中一些词汇的大概意思，戏子地位底下，邱穆然却也不在乎，神态依旧懒散。
“哼！我这只不过是跟他学的而已。”凌芷月咬了一口李子，也不嫌弃酸，津津有味的啃着：“若是李家因为这件事倒台，那也只不过是罪有应得。”
“也是。”邱穆然摊手，眸中满是期待：“想来，那出戏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凌芷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这里面，放着她派人出去找了一个月，才得到的珍贵宝物，女子眸色幽幽，嘴角的笑意不变。
“当然，就只等着某人狗急跳墙了。”
──
李家商铺。
原本络绎不绝的客流全部被前来闹事的人驱赶，且女子们仍旧嫌弃不够，嘴里直嚷着要为自己的脸讨一个说法。
小厮们面对曾经是老主顾的女子们，动手也不是，不动手也不是，左右为难之下，被女子们钻了空隙，跑进了商铺之中。
随着一阵恶劣的打砸，里面摆放着的商品很快便损失大半。
“这些东西都是烂脸的！通通都得砸掉，不让他们再毁了其他人！”
“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脸，这都是用了你们店里的东西才会这样，李家主呢？他若是不亲自过来给说法，我们便一纸诉状告去官府，关了你们的店！”
“奸商！真是奸商！”
有人嘴里说着义正言辞的宣言，更有人咄咄逼人的让店铺里面的掌柜去寻李文辉，指着自己的脸，只说要让李家主亲自过来给自己一个说法。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各个店铺之中便闹得鸡飞狗跳，再也没有安宁。
李家。
听完下人禀告的消息，李文辉脸色阴沉的可怕：“李二，去把李二给我找过来！”
李二便是那天给他检验方子的心腹。
下人急匆匆的去了，没过一会儿，又急匆匆的跑来，身后没有看见那一直喜欢低眉顺眼看着他的人，只手上拿着一张纸。
见状，李文辉额头青筋直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下人跪地回道：“家主，奴才去找李二的时候，他已经没了踪影，只留下了这个，奴才不识字，家主请看。”
李文辉一把将那张纸条抢过，定睛一看，只见上面的字体潦草，的确是熟悉的模样。
可内容……
一眼便看完大概，李文辉冷着一张脸，一把将手里的纸条撕碎，因为愤怒，他的声音颤抖起来。
“竟然说是因为不能够忍受李家做出的肮脏事情，一起同流合污，所以才离开的！妈的，李二，你这个背主的蠢货！不要让我抓住你！”
一拳挥击在墙壁上，打出一道浅浅的凹痕，李文辉仿佛察觉不到痛感，双眼血红一片。
“不然，抽筋拔骨，也不能够浇灭我的愤怒！”
下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凉飕飕的，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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