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月！”
几乎是没有任何顾忌的冲进了茶馆之中，一眼便看见正中间正在喝茶的女子，李文辉眸色赤红。
“你到底对我店里的东西做了什么？不，那方子上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闻言，凌芷月淡然放下茶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至，李家主想白要方子，自然应该要承受其中背负的后果。”
“你！”李文辉声音颤抖。
凌芷月站起身，她走近李文辉，似乎是同情一般，拍了拍男子的肩头，手指甲里面藏着的粉末却不着痕迹的落下。
很快，便被因为愤怒，所以呼吸急促的李文辉全部都吸入鼻腔之中。
“李家主又何必生气？兵家胜败乃是常事，如今李家出了这样的祸端，家主应该尽心尽力的去解决才是。”
“你想要什么？银子？我可以给你！”
李文辉声音沉沉，身体之中却突然有躁动的火蛇咆哮。
那蛇仿佛钻进了脑中，搅和的他头疼欲裂，神情愈发狰狞。
凌芷月也不害怕，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她一拍手，嘴里轻快的吐着123。
李文辉诧异，恍惚间发现自己居然听不见凌芷月嘴里的话，他扶额，摇晃的晕晕乎乎的脑袋，大声问：“你在说什么？”
眼前的女子容颜愈发模糊，李文辉却极力的睁大了眼，想要看清楚，只见对方似乎看出了他的异状，嘴角的笑容愈发的上扬。
女子凑近了他，清秀的面容在眼前瞬间放大，声音也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
“我说，你得到这一切，难道不是活该吗？”
心中的怒火仿佛突然随着这一句爆发，往日里对着夙倾桑俯首做小，现如今却被抛弃的苦闷汹涌而出。
李文辉磨牙，仿佛突然暴怒的野兽。
“你再说一遍？”
他忘记今天来的目的，执着的盯着凌芷月，仿佛要吃人的模样。
“凌芷月，你再说一遍？”
凌芷月轻笑，笑容虽然轻浅，但落入了眼中，却显得格外可恶刺眼。
“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怎么，李家主以前对软香阁做过的事情，现如今是都忘了吗？”
“只不过，我能够解决，你现如今却不能。”
“不是报应和无能，又能够是什么？”
李文辉恍惚之间又猛然摇头，只觉得脑袋一阵的胀痛，耳中，女子的声音突然变的模糊扭曲，仿佛立体环绕一般，在周身嘲讽。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你为了能够帮助五皇子，杀人灭口的事情都能够做得出来，那齐家和北镇抚司大人可真可怜，分明是被你用来做了垫脚石，可你却实在是太不争气。”
“用人命铺来的路，你都能够走得不安稳，以后，李家又有什么路能够走的安稳的？”
“呵呵，齐家和北镇抚司大人还真是可怜啊。”
“你！”李文辉眼中混沌一片，满是赤红：“你胡说！我杀了他们又怎样？他们这是活该，有什么可怜的？若不是他们不交出方子，又怎么可能会落到如今的下场？”
李文辉吼叫出声。
茶馆之中突然安静下来，仿佛空气都在这个时候凝结。
原本茶馆之中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二人的模样，可……
角落中，阻挡视线，看起来只不过是为了让茶馆更美观一些的屏风后，沉默的走出官府的衙役和杜闵安等人。
衙役抬眼看杜闵安，本想开口求情，却见到男子似笑非笑的目光。
“我当初去找你的时候，你只和我说李文辉绝对不可能犯下案子，这下……”
杜闵安一摊手，做了一个十分有礼的请的姿势：“事实胜过于雄辩，官爷，抓犯人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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