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便利店不早说，她在心里默默嘀咕……然后说：“那我现在下去转一圈儿，你想吃点什么？”
慕皑盯着她，眼眶泛着红，头晕的厉害，晓得是自己发烧，精力不济。
虽然他很想陪着她一起去逛逛。
“除了泡面。”
“……”说了跟没说一样，唐皎有些无语，丢下一句：“等着我。”
慕皑想，我当然等着你，毕竟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不能放弃。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后知后觉地回神，急匆匆地扬声道了句：“早点回来。”
……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也不知她听见没有，只是片刻后才传来关门声。慕皑揉按了会儿太阳穴，实在不见缓解，便起身从背包里翻出了几种药。
这是来闵县之前，在她家里的药箱中找到的药。当时他隐隐感觉到身体不适，便做了准备。
喝酒，头孢暂时不能吃。他就着房间里备的矿泉水，服下感冒药和退烧药，换上干爽的底裤，坐在床沿。
视线落在床尾散落着的潮湿的衣物上，默默无语看了半分钟，打开空调，暖风调到最高。
慕皑昏昏沉沉地躺了片刻，直到听见敲门声，又爬起来去开门。
唐皎万万没想到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不再衣冠楚楚了。
“把门反锁。”他转身进屋，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哦。”她在后头低低的回，提着一大包东西关门反锁。
走到屋里去的时候，见他正站在衣柜前，皱着眉宇发呆。她歪着脑袋瞧了一眼，柜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支陈旧的塑料挂钩衣架。
连浴袍都没有。
唐皎明白过来，抱歉解释道：“县城和市区不一样，设施一般般。”
慕皑对此不可置否，面无表情地合上柜门，越过她的时候说：“那就这么着吧……”
他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太好看。
唐皎忍不住问：“之前……你身上好像很烫，是不是发烧了？”
慕皑坐于木椅上，眉眼间的神色淡淡的，他说：“是发烧了。师父难道才发现吗？这观察力还真不咋地，反应也挺迟钝，徒儿佩服的五体投地。完全……完全不像打CF的时候，思维敏捷，一顿操作猛如虎。”
“到底是谁反应迟钝？”
唐皎出于本能反驳，说她观察力不行，她能忍，但反应迟钝算什么，之前在浴间，到底是谁反应迟钝！？
慕皑微顿，很显然，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明白了。他觉得肾那里好像还隐隐作痛，泛红的脸颊渐渐浮现出笑容，混沌的双眸微眯，他说：“等等就会退烧，我刚才吃了药。”
答非所问。
话题撇开的太明显，唐皎就当作之前发生的事情不存在，怕再说下去，他就要羞恼的暴走了。
毕竟在自己的“学生”手里吃亏，怕是哪个老师都得羞愤。
屋里有电水壶，唐皎默默地去烧热水。慕皑则开始翻看起袋子里的东西，额……竟然还有馄饨！
这时，唐皎拿着浸过冷水的毛巾回来，说：“去躺着，敷上。”
慕皑蹙眉：“我吃过药……”比起躺床上敷毛巾，他更想研究一下手里的“方便馄饨”。
唐皎却是趁他不注意，忽地把冷毛巾往他脸上一扑。
“唔！”
慕皑连忙抬手捂住，冰凉感袭来，此前混混沌沌的大脑瞬间清明。也管不上手里的馄饨了，丢在一边。
“有没有舒服点？”她问。
“好很多。”他扶着毛巾在额头，看着她，嘴角勾出极浅的笑容，说：“师父有点儿粗鲁了啊。”
唐皎心想，我粗鲁的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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