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乖乖签了文件。
第二天日上三竿，两人未起，她就接到苹果的来电，约她下午见面。
挂了电话后，她问他：“女人谈话，你就不要去了吧，在家好好休息。”
“你当我透明就行。”
“……”
他打着哈欠坐起来：“为了答谢你昨晚陪我，今天我给你当司机。”
他抻着懒腰下床，后背的疤痕清晰入目。七针，她的三针。
他昨晚抚那伤痕说，‘不丑，很漂亮，十全十美，你跟我，十全十美’。
——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茶社。
闻雯迟到了半个小时：“对不起啊饺子，路上堵……慕、慕先生也在。”
唐皎翻开茶单推了过去：“想喝什么自己点。”看旁边的小徒弟：“咱们说咱们的，你可以当他不存在。”
“……”慕皑看她一眼，不吱声。
闻雯坐下来，心里暗暗艳羡。她攥紧包带子：“不用了，我说完就走。”
唐皎没表态，洗耳恭听。
然而她第一句话就是：“我缺钱。”
闻雯低着脑袋：“你应该知道我跟他分手了，我现在要把钱还给他。”
“好，我借你。”唐皎知道简易臣不可能问苹果要这个钱，只有可能是苹果自己主动要还。
“不是借钱。我最近都在打工，他的钱我会靠自己来还。我找你，是想跟你一起参加真人秀比赛。胜利的队伍奖金丰厚，能解我的燃眉之急。”
‘燃眉之急’不是这么用的，毕竟没有人逼你要还这个钱。
“可我觉得你更该加入‘闪耀’的队伍，因为他们是你的好朋友。”
闻雯咬住下唇，泪在眼眶：“饺子，我真的跟他们没关系，你相信我。”
唐皎淡淡地笑：“简相信你了吗？我不知道你和时耀那些人有什么牵扯，我只知道他们埋伏在赛点，充当参赛选手，就为了……”
旁边响起游戏提示音：“GO！”
两个人同时望了过来，慕皑说“抱歉，你们继续”，音量调到最低。
唐皎见她不说话，就准备自己说，张了张嘴却忘记刚才说到哪里了。
他小声提醒：“充当选手……”
她说“对”，手指叩叩桌面：“充当选手，就为了弄死我们！”
慕皑在一旁宠溺地笑笑，玩游戏。
“这件事情，我可以解释，可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闻雯抹去眼泪，说：“我没想到那天晚上他们会在我家门口等我……”
他们吃饭的那天，也就是闻雯找她借钱，再被简易臣得知的那一天。
饭后，简易臣送她回家，她独自上楼，掏出钥匙的时候看见张恒他们。
三男一女，她不肯让他们进去的，但被张恒的女朋友夺了钥匙。
他们带了啤酒，聊了很多游戏和战队琐事，她没忍住，也喝了。
酒精真的是有毒的东西……
他们说起她跟张恒“网约”，他的女朋友生气，甩他一巴掌走了。
张恒借着酒劲要跟闻雯和好，被闻雯果断拒绝，她说自己有对象，让他们几个立刻出去。
这时有人打了电话来，就是Alan。
他带了一个妹子，听说姓“郑”。闻雯赶不走他们，Alan也带了酒，他们又喝了很多，都醉意醺醺……
“我记的不是太清楚了，只记得张恒问我对象是谁，是不是游戏里的，我当时好像说了易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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