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陈述跟值班同事简单交待几句，就紧赶着出了警局。
看到等候在门口的私家车时，脚步立马就慢下来，慢悠悠晃进车。
冯雪看他一眼，痞里痞气还帅帅的，吹了声口哨发动车子：“瞧你，干什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陈述正系上安全带，本就刻意掩藏想见她的急切，这会儿听她讲这个话全身都不舒坦。拧着眉毛啧了声：“你这嘴巴真他~妈欠收拾！”
冯雪厚脸皮地咧咧嘴，嘟囔：“行啊，待会儿你好好收拾呗。”
陈述老脸一红，啐了句：“没羞没臊的小东西。”从兜里摸出烟盒。
冯雪瞥了一眼：“抽吧啊，一身烟味儿，待会儿仔细换我收拾你。”
陈述觉得腰上的那块肉疼了，这段时间可没少受冯雪那爪子荼毒。
于是默默地把烟盒塞了回去：“我今儿就抽了五根，真的。”
冯雪笑了笑，问：“老陈，你说我们俩这样……这关系像什么啊？”
处得有点儿不像朋友了。
陈述打量着车里的环境，暗道，这车跟车主一个样，都粉粉嫩嫩的。
“爸爸跟女儿呗！”
“……”
这么长时间了，冯雪多少了解陈述那德行，到底咬牙忍了忍。
半晌不见她有反应，陈述也挺纳闷的，他还指望她来一句，“你这老东西，就这张嘴巴能耐”。
如果她这么说，他就顺理成章地回一句，“等着你收拾我呢”，那样的话，小东西就会扑过来了。
一个奔三老青年，扑一个双十出头的小姑娘，那怎么看，怎么猥琐。
所以，需得她扑他，才好看。
等到了陈述的住所，冯雪就把车门一锁，说：“老陈，你年纪不小了，除了我没别人看得上你，真的。”
陈述瞥了眼上锁的车门，把安全带解开了，他望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方寸之地，默默地点了一根烟。
竟完全无视她之前的警告。
他说：“小东西，我这职业，指不定出个任务，就缺胳膊断个腿，你跟着我，得随时做好当寡妇的准备。”
冯雪“呸”了声：“八字儿没一撇，你倒替我想清楚了。”她觉得车里头烟雾有点儿呛人，就打开车窗。
陈述稍稍偏了脑袋看她，车内的灯开了，照得小东西的脸可真漂亮。
他滚滚喉结，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吸了口烟却假装被烟给呛了嗓子，边咳嗽边把烟头给弹到外面。
冯雪见此嗤笑了声：“还老烟民呢，就这技术，真是笑死个人。”
陈述没搭腔，还是猛咳，大有一副咳到心肺的架势。
冯雪看得一阵心疼，解开安全带，边念叨边倾身过去拍他后背：“让你戒烟你不戒，我看你也别活到出任务缺胳膊断腿了，直接咳死算了！”
这话一出，陈述立马扭头看她，也不咳嗽了：“你这小东西，怎么这么毒舌，就盼着你未来老公死呢？”
冯雪一愣：“什么……”
话都没完，老痞子就凑过来……
DB市的初冬，夜风已经有点儿冰凉刺骨，稍稍把两人吹醒了些。
她问：“老陈，你就没点想法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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