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被他的动作气得不轻，可也更清楚，她要是真的动手未必是司徒湛的对手。
但要让她就这么咽下这口气，她说什么都不可能同意。
“你好歹也是堂堂王爷，人要脸树要皮总得知道的吧？算计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白嫣然气的身子微颤，只想扒开司徒湛那张皮，看看他是不是个黑心肠的狗东西。
司徒湛眉梢微动，从上到下将白嫣然看了一遍，反问道：“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白嫣然被这句话问到，也登时明白司徒湛这是变相的嘲讽，忍不住骂道：“不过是个比喻词而已，你一个大男人还纠结这些做什么？”
司徒湛想了想，似乎是觉得白嫣然说的在理，便不再提什么女子不女子的，而是说到了白嫣然的来意。
“你我之间有婚约是否属实？”
“那不算！我不认。”白嫣然冷冷回答，懒得多看司徒湛一眼。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是两国之间的和亲，不是你一句不算便算了的。”司徒湛幽幽开口，出口的语气不带半分感情。
白嫣然一时间被他这话噎住，明白他这话说的在理。可即便如此，她却也一点儿都不爱听。
“婚约是两国的不错，可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没有感情的婚约岂不是坟墓？”白嫣然下意识开口，做不到为了什么国家大义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她不确定司徒湛是否明白她的意思，可她绝对不会做那笼中之鸟，任由旁人左右自己的生活。
司徒湛面色微沉，听明白了白嫣然这话的意思。
“你不愿嫁给本王？”沉声反问，司徒湛直直看向白嫣然，想要听她确切的答案。
白嫣然身子一顿，看向司徒湛幽深的双眸，瞬间有了一种看不懂他的感觉。
可面对他给出的这个问题，她不用多想，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确切的答案。
“对，我不嫁你。纵然你长得好看，可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吗……”司徒湛眸色一暗，随即快速垂眸，遮去了其中的万千波澜。
他从未听旁人说过什么喜欢不喜欢，可对于这两个字，却也从书中知道些许。
看他神色严肃的样子，白嫣然想让他出面提出解除婚约的话卡在了喉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皇家有诸多的不得已，当初存活的白嫣然也是。她没办法改变这些，却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让司徒湛去与皇权争。
思来想去，白嫣然还是在司徒湛之前开了口：
“婚约的事情皇上皇后不提，你我二人便当不知道。你如今眼疾已经好了，与我的身份也不相配，还是尽早撇清楚的好。”
白嫣然话里话外都是为了司徒湛着想，不想为了自己痛快，就置他于不顾。
可司徒湛听着这话，面色却更为难看，再抬眸看向她，眼中泛着丝丝寒意，冷声道：
“与本王有婚约，于你而言便是负累？”
白嫣然看出他不快，只当他是认为自己嫌弃他，也不由解释道：“并非你所想的那样，只是我这人无拘无束惯了，这婚约本身也是一场笑话，不是吗？”
“可此事，由不得你。”司徒湛沉声开口，因白嫣然的一句笑话，更多愠怒。
可他到底不曾对白嫣然发火，出口的话也如之前一样，冷清淡然。
白嫣然被他这话气得不轻，不由反问道：“你愿意与一个你不爱的人共度一生吗？”
“为何不可？”司徒湛回答的果断，看着对面之人满脸震惊，平了平心继续道：“成婚之后也可慢慢培养感情。”
“司徒湛，你是不是那些无脑话本看多了？”白嫣然毫不犹豫的讥讽开口，看着司徒湛的眼中满是嘲讽。
她之前还觉得这人挺聪明的，怎么这才没几天，眼睛好了脑子却坏了？
先婚后爱，他确定不是那些民间的话本子看多了？
更何况这个时代的规矩繁多，哪怕是话本子，也不敢这么写吧？
看白嫣然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自己，司徒湛非但不生气，反而无比认真道：“本王并未玩笑。”
本来还想骂两句的白嫣然呆楞在原地，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明白司徒湛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和你开玩笑。我不嫁你。没有感情的婚姻，我不需要。”
白嫣然快速回答，字字掷地有声，根本容不得司徒湛再想什么别的方法说服。
“你怎知没有？”司徒湛袖中的手微握，看着白嫣然的眸间晦暗莫名。
她与他而言是不同的，不同那些世家小姐的温柔娴淑，更与他之前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所以，他答应娶她为妃这是思虑良久的后果。
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府上，往后熠王府绝对不会再冷清下去。
可她为何要拒绝的如此绝情……
白嫣然被司徒湛这话问的说不出话，饶是她再迟钝，也看得出来这位冰山对她动了心思。
可无论只是一时的好奇，还是真的喜欢，他们二人都不可能在一起。
“没有。”白嫣然快速开口，压下心头仅有的一丝不忍，不想给司徒湛太多误会。
纵然她这个颜控对他的脸很喜欢，可他二人并非一个世界的人，即便喜欢也不能在一起。
更何况，她对他并无男女之情……
司徒湛失落垂眸，没开口回答白嫣然的话。思量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看向她：“本王想与你合作。”
“合作什么？”压下心头异样，白嫣然快速开口。
只要不是成婚，什么都好说！
“大王兄和二王兄这几日都不安分，本王需要你帮忙让他二人慢慢露出马脚。”提及两人，司徒湛眸色间满是冷意，恢复了以往的姿态。
白嫣然看他神色如常，这才压下心中异样看向他，反问道：“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承认你我之间的婚约。”司徒湛迎上白嫣然探究的目光，淡淡开口。
“司徒湛，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白嫣然怒拍桌，蹭的一下站起身，满眼愤慨。
合作？她看他这是存了心的撞上来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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