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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书屋 > 尼玛!医神你不要这么冷池小墨冷然 > 第37章
 
黑暗中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攥住她心脏,她猛然间坐床上,头发早已被汗水浸湿,贪婪呼吸着空气。昨晚睡时候只拉了一层窗帘,阳光早已漫透淡粉色窗帘,泄了一地光线。

已是正午时分,她茫然抓了抓凌乱头发,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上面来电提醒,只有周夏几个电话,至于冷然,一个也没有。

她掏出手机拨通周夏号码,静待批评,果不其然,刚接通就是一通臭骂:“死哪里去了,打那么多电话都不接,不知道今天病人多啊!”

她举着电话走至窗前,一扬手拉开窗帘,突兀而强烈光线刺眼,她伸手挡了下,解释道:“我现不佳木市,昨晚不是跟您请假了么?”

“你那叫请假?我有批复吗?赶紧给我滚回来,不然这个月工资奖金全都没了。”

她低眸盯着拖鞋鞋尖,诚实说:“太师父,我工资加奖金也就这来去机票钱啊!”

“……”

估计周夏气得不轻,扯着嗓子吼:“你和你那老师都是白眼狼,一群白眼狼……”

池小墨:“……”这个,她着实想不透,她跑了不上班和冷然有什么关系啊?

末了那边传来幽怨绵长叹息:“罢了罢了,好好玩吧!”

得到周夏大赦她很是开心,忙不迭应了声。

让她感到很有歉意是林惠为了好照顾她,请了假家陪她,管她告诉林惠自己已经成年,能很好照顾自己,但林惠还是闲家了。

姑父第三天就去执行任务了,具体是什么她没问,这些怕都是军事机密,如果顺利话,她回佳木市之前能回来。

这些天林惠带着她逛遍了b城景区,她也像真忘了冷然一样,白天是没心没肺笑,景区噙着甜美笑比着剪刀手留念。关于他所有,不联系,不询问,不打听。只是当夜幕拉下时,心中却是满满落寞,她来b城也有段时间了,可他却像不知道一般,一个电话也没打过。

她会想,他腿恢复怎样?长骨痂了吗?拆石膏了吗?这些问题宛如一只无形手,每每夜深时便吞噬着她,让她食不知味、寝食难安。

贺子如是演唱会前一天来b城,她和韩诗一起去接机,贺子如懂她,关于冷然零星半点,都没有她面前提起过半分。

演唱会如期举行,韩诗和贺子如已经进去癫狂状态,举着荧光棒使出吃奶劲喊着,她咧着嘴也时不时喊上两句,只是人声鼎沸,往往都被湮没得无影无踪。

主唱阿信一首一首唱,都是她们熟悉歌,闭着言情听前奏就能猜出歌名,贺子如坐她和韩诗中间,站着直想上去求阿信一个拥抱。

阿信握着话筒,用他独特好听嗓音道:“好久没有看星星了,我们来看星星。”

“有带手机吗?”

阿信一发问,现场粉丝热情顿时爆棚,一个劲高呼‘有’,她们也不例外。

“拿出来。”

她们都乖乖掏出手机,现场灯光忽然熄灭,只余几点模糊光影,还有下面观众席成千上万手机屏幕亮光,就和阿信说一样,成了漫天星河,繁华都市,难以看见漫天星河。

“打电话给你喜欢人,让他也听到这首《温柔》……”

她木讷盯着屏幕上骤然出现名字,正显示通话中,一曲《温柔》撞入耳膜:“走风中今天阳光,突然好温柔,天温柔地温柔,像你抱着我,然后发现你改变,孤单今后,如果冷该怎么渡过……”

一首《温柔》约四分多钟,她没按掉红色通话结束键,那边也一样,通话时间也愈渐增加。

《温柔》唱完后全场灯再次亮起,她有些慌乱按了通话结束键,捂住砰砰乱跳心口,却不知道电话那头冷然该怎样想。

贺子如凑到手机前试图听清岑洪说是什么,努力了很久还是没听清,只得大声说:“岑洪,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池小墨低头凝视手上没有半点动静手机,悲伤不可遏制袭来,她和贺子如唯一区别就是,贺子如和岑洪是两情相悦,而她对冷然,那只能被称为单相思。

韩诗无奈耸耸肩,靠椅背上隔着贺子如打了她一下,撅嘴眨眼扮可怜:“就我俩可怜,连个可以打电话人都没有。”

池小墨僵硬扯了个微笑,盯着韩诗左边脸颊梨涡:“要是太随意了你也肯定不乐意,还不如单着,遇到心仪人再说。”

韩诗赞同点点头:“随意了可不太委屈自己,不过要是真遇到自己喜欢,怎么样也要试一试,管他什么死缠烂打,追到手才是王道。”

她喃喃低语:“死缠……烂打……么?”

韩诗点点头:“那是,不搏一下怎么知道他会不会也同样喜欢我呢,错过了可就是一辈子事情啊!”

阿信后表现她眼中都化成了冷然模糊影像,天籁嗓音成了冷然和她之间没有温度对话。

演唱会是她浑浑噩噩和繁杂思绪中度过,出来时月亮挂远处高楼上,清明洒下月色。

韩诗坐公园长椅上盯着灰黑天空,指着池小墨鼻子就开骂:“你说你到b市也来了十几二十天了,都不知道联系我。”说罢手指一移,落贺子如脸上,“你丫也是,不要以为我不你们身边就可以把我给抛弃了,门都没有,就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缠着你们做闺蜜。”

说完就将头埋进膝盖间,捂着脸嘤嘤哭了起来:“我都大半年没有回去了,小墨来了都不陪我几天,看个演唱会了明天就走,你们什么意思啊!”

池小墨坐韩诗旁,扶住她肩膀安慰道:“我们仨中就你出息,轻而易举考上了北大,然后保研,从大学就没有要过家里钱。佳木市太小,小到我和子如不能因为自己自私来捆绑和缚束你高飞心。高中时你曾说过,你就想做天上亮那一颗星星,你天生就不适合碌碌无为这四个字。”

韩诗哼哼唧唧蹭了她衣服一脸鼻涕,红肿着眼睛道:“我说我想做天上亮星星不是渴望成功,我只想做我身边人星星,你,子如。我也从来没有什么远大报复,只是觉得干一件事不做到好还不如不做……”

贺子如一巴掌拍两个:“你们俩干嘛呢?演话剧,这么文绉绉肉兮兮话也说出口,想我们有什么难,飞机两小时十分钟,要是没钱就找小墨要,她家什么都缺,就不缺钱。”

池小墨:“……”

韩诗擦了擦脸上泪水,奸诈笑了两声,颊边梨涡若影若现,一摊手:“这次演唱会票,你包了吧!”

池小墨翻了个白眼,气结:“你们俩要这么抠门么,合着算计我。”

贺子如笑得狡黠:“好朋友就是用来算计,至于有钱好朋友,是用来付账。”

池小墨两眼一黑,真是交友不慎啊,忙妥协道:“好好,算我算我。”韩诗终没收她给钱,池小墨心中清楚,她们不过说说而已。

晚上她们仨挤韩诗床上睡,就像高中时一样。

韩诗说她后悔就是独自来了b城,这个当佳木市还春天时就已经进入夏天,佳木市还秋天就已经成要穿厚重棉衣冬天。

她说b城没有她爱人,也没有爱她人,只有繁华。

因为贺子如要赶p班,上午就走了,池小墨折回姑姑家收拾行李。

姑父还没有回来,林惠早就将所有东西都整理好了,捧着茉莉清茶客厅看书,见她回来,抬眸含笑:“小墨回来了,来,过来坐,我有事要交代你。”

池小墨点点头,应了声坐林惠旁边。

林惠将一把钥匙交给她,道:“这把钥匙你帮我保管好。”

她伸手接了过来,好奇问了句:“这是什么东西钥匙?”

林惠仅此一句,再无下文:“拿着就是了。”

林惠不说,池小墨也不好意思再问,只得谨慎小心将钥匙收拾好,良久抬头劝道:“姑姑,和我一起回去吧!”

林惠强扯了一个笑容,狐狸眼慢慢崭露,却隐隐含了些雾气:“人有时候不能犯错,犯错了这辈子就都回不去了。”

池小墨心中一紧:“姑姑……”

“记得回去别说我这里住,不然家里人该生气了。”

她点点头,姑姑和姑父每次去佳木市看她,走时都是这么说。

下午四点,林惠送她到机场,只紧紧地抱住她,一个坚毅果敢军人亲情面前也落了两行清泪。

池小墨已经想透了,冷然和alisa关系从一开始就只是她单方面臆测而已,既然她已泥足深陷,轻易脱不了身,那就干脆将事情弄个清楚明白,就算死心,也要来个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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