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崇忽的就顿住了身子,面具遮挡下的表情隐晦不明。
他说,“爱妻你这样有点奇怪。”
“啊是吗。”我歪着脑袋朝他笑了笑,也不解释什么。
这段时间所有积攒的事情堆积到一起,不管是情绪还是感情方面,让我头昏脑胀又无可奈何。
也不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死去了。
但今天在咖啡店,我看着洛尘冷漠的眉眼,又察觉到生命的脆弱,忽的想,这样好累啊。为了活着。
我带着岁崇前往专门卖东西的寿材店里,原本想要买还没撑起来的元宝,岁崇便悄悄覆到我的耳边说道:“你别那么惯他们,随意一点就好,不是什么要紧事儿。”
他怕我累着,让我买了那些现成的东西。
零零总总也不过一百块钱,再加上水果甜点。
岁崇陪了我一路已经很不容易了,我问他:“要不要进家坐坐。”
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你是不是快要回来了?”见他要走,我猛然间问出这句话,明显看到岁崇身体僵硬的样子,心里浮浮沉沉的那块东西,一下子就降了下去。
我生怕他说下去,不等他回应就丢下一句:“我等你回来。”然后关上了屋门。
他有事瞒着我。跟让我留在阳间有关系。
女人在接触到所爱之人时,最为慌乱,一旦冷静下来就会理智的可怕。
我怀疑,岁崇想要来到人间。
因为在车里的时候,上官云墨若有所思的跟了我说了一句:“岁崇这家伙,来往人间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当时我追问这样是不是对他不好时,上官云墨却似笑非笑的怎么都不肯再说下去。
他给我定的所谓吉时是凌晨两点三十分,嘱咐我,一定要把大门敞开,用五色纸填满家中的每一个角落,楼道处要摆三张黄纸,三张五色纸,元宝越多越好。
上官云墨让我多睡,以免晚上精神不好,容易吃不消。
我还诧异,不久烧个纸吗,怎么还吃不消了,但等到晚上我就后悔了。
真不是不想睡,思考的事情一多,你躺到床上不管怎么逼迫自己都停止不下飞快运转的大脑,我就这么一直眼睁睁等到所谓的“吉时”。
说来,这鬼使真的不是件人干的事儿。
一到这个点,我本强撑着要起身去点纸,耳边却传来轻飘飘的声音,像是悠久山谷里荡着的传唤:“姬长歌姬长歌。”
我头一沉,顿感哪里不对,还没来得及掐决眼皮子一沉,再幽幽转醒就看到我飘在半空中,瘫倒在地上四仰八叉的竟然还是我。
这是灵魂出窍?
我大吃一惊,听到一震敲门声,先是一怔寻思要不要去瞧瞧时,门吱呀一声来了——
来者带着四名阴兵,披盔戴甲浩浩荡荡的闯进我家,各个头戴面具,远远就能察觉到他们身上自带的煞气。
我魂体打了个哆嗦,心虚的往本体旁边凑了凑。
待那几个人站定在我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阵阵雾气,朦朦胧胧瞧见门口的屏风出转出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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