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真的狠信任。
她这么一说，我就掐住决。
现在是夜间九点，今夜无风，云挡月。
别处的单元楼面前都有一盏灯，但唯独这儿没有一丝的光亮，像是被孤立了一样。
“那你跟我身后，小心一点。”
我本来想让她在外面的，可一想，说不定这样更危险，要是发生什么，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好。”
小红皮鞋没有逞强，牵着我的衣角。
单元楼里有种腐朽的味道，依稀可见破旧的墙皮上贴满了各种小广告，一楼小红皮鞋没有反应，我继续往上。
这些门都经历过岁月的洗礼，斑驳的小广告一层一层，除了门把手，裸露的地方都是铁锈。
我不喜欢这种，瞧起来就很丧的地方。
一路上去，只剩下五楼了。
小红皮鞋眼睛一下亮了起来，黑暗中，黑黢黢的瞳仁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只能看到它在来回滚动。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这种气氛特别吓人。
“怎么？”
她手遥遥一指，是我身后的门。
“他在这儿。”
“这么确定吗。”
小红皮鞋呼出来的气冰碴子一般的冷：“我听到了，惨叫声。”
“啊？”
“她很痛苦，我听到了。”
小红皮鞋说的她，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想到还有个鬼魂被他收走，肯定吃不了好。
我眼皮突突跳了几下，把掐着决的手摸摸藏在衣服里，这个东西寻常是不能让人见的，以免破法。
“那你小心。”我转头站在门前，想要敲门的手放下，又伸起来，硬下心来，狠狠敲了两下弱弱道：“有人在家吗？”
里面好像有重金属倒地的声音，咣的一声，在黑暗里特别清晰。
这个门不隔音，我听到里面拖鞋的声音，心随着他的脚步声，一下子就提了上来。跳动的声音跟热血直往脑袋上涌。
小红皮鞋见他要出来，迅速地躲藏起来。
门吱嘎一声开了，我攥着衣角，手心全都汗。
开门的男人正如小红皮鞋所说，眼上有一道刀疤，寸头像是几天没洗了一样，很油腻。
“你谁啊？”
他皱着眉头问我，看了看我四周，把眼神放在我身上，衡量了半天，忽然眯起来，满是不怀好意。
我怯生生的问道：“我是楼下的住户。家里的热水器坏了，我能过来洗个澡吗？”
我说完，咬住舌头尖，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你们家有热水器吗？会不会很不方便。”
他眼睛一亮，手指搓了搓门框，扬起个特别恶心的笑容：“来吧。我家热水随时都有。”
不管怎么说，能进去是好事儿。
我太明白他的眼神了，赤果果，装满了下流。
没有哪个猥琐的男人会拒绝送上门来的女人，他要是会拒绝，那我还真得高看他几分。
垃圾。
我暗自唾弃他，想着等会儿非得把他踩在脚底下，废了他那个东西不可。
他腾开门，我从他身边过去时，听到他的呼吸浓重了起来。
一进家门我就明白，这儿绝对是他的老巢。
他绝对是那个扎纸匠！
桌上还摆着一些竹条，那些白色的纸平整的放着，还有一些朱砂。
“你这是”
我看了两眼，一回头发现他在盯着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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