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私吧。我也觉得。”
岁崇自说自话着:“如果不是当初我的一念之差,说不定你就好好的生活下去。去跟……去跟一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结婚生子。”
“所以,你恨我吗?”
“恨什么?”
“恨我自作主张。”
我摇摇头:“我不恨。”
“我就是难过,你从来不告诉我,什么都是,明明把我牵扯进来,还要把我丢出去。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
岁崇抱紧我,把下巴抵在我的肩头:“下一世,你我就没有瓜葛了。你的魂养全了,我的魂魄也归位,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了,不会再受天煞孤星的诅咒。你想要的,别人都能给你。”
“只是,以后,就再与我没有一丝的关系。”
岁崇特别苦涩的笑了笑:“说起来真是难过啊。我有点舍不得,但我不能再害你了。”
“你怎么说话的!”
我嗓子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好像感受到了一点点岁崇的感觉,那种四肢百骸都发着酸疼,尤其是他说,没有一丝关系。
我脑海里某处,忽然就弹了一下,它说,不要,不要这种结果。
我要跟他在一起,永生永世。
很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死忠。
“好啦,还有什么要听的吗?”
岁崇已经调整好了心情,端正的看着我。
我认真的看着他:“你会死吗?”
“或许吧。”
岁崇这句话在我心里猛地一刺,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不过你放心,我尽力。”
“我跟蚩尤好像关系很好,我去找他,你们不要打了。”
“天真。”
岁崇戳了戳我的额头:“或许他也不想打,可是被迫呀。”
“这一仗,不是你我岁崇能做主的。”
“那是谁。”
岁崇指了指天。
这个狗贼。
我想起来庚辰的话,他就是在逼,或许是逼我,也许是岁崇,没人知道他“足智多谋”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你不要去他。”岁崇贴在我耳畔:“那人啊,很危险的。我只想要你好好的,其它的什么都不需要。”
我收敛了心神,靠在他的肩膀,“我想回家。”
“好。”
岁崇准备起身,我又摁住他,仰着下巴:“想跟你做一晚上。”
岁崇忽的就笑了,带着揶揄:“别闹了。”
“我没闹。”
“就这个小身板,我怕你又求着我让我慢点,又说受不了了。”
“你胡说!”
我脸色通红,本来升起来的旖旎彻底没了。
啊这个直男好烦啊,总是在戳穿我的道路上。
岁崇回家的时候,绕远路去买了糖炒栗子。
我就跟他说过一次的事情,他都记得很清楚,我一路剥的时候,越想越难受,眼泪啪嗒啪嗒直掉。
岁崇没了办法,只能把车停下来,靠在路旁。
“怎么了?栗子不好吃?”
“我剥不开。”
我不想没出息的说,舍不得岁崇。
他叹了口气,笑得很宠溺,把袋子扯过去,抓出来一把,慢慢剥干净再塞回我手里。
我拼命的往嘴里塞,眼泪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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