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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书屋 > 邪性总裁狠狠宠肖羽音牧南池 > 357 男人怼起来,也很可爱
 
最后一声,仿佛在喟叹,尾音之处,浮起了惋惜。

她以为自己已经将情绪隐藏的很好,可到头来才发现,她还是做不到彻底冷血下去。

“理由呢!”他扼住她的下巴,逼她抬头再次直视他。

肖羽音与他相视的眼眸,闪过了一抹恨意,“如果我说你是杀我父母的仇人呢!”

牧南池一怔,“什么?!”

他何时,又成了杀她父母的仇人?

肖羽音瞪他的眼,有些泪意,却还倔强的死咬着唇,不让眼泪真的落下。

这样的事情,说出来,是何等的难堪。

她居然和仇人在一起。

会遭天谴的吧?

“谁说的?到底谁说的!”他的眼里,有了怒意,像把火,迅速燃烧起来。

不管是谁想挑拨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他都不会让对方得逞,绝不会!

肖羽音冷冷一笑,“你心虚吗?如果不是你,那你告诉我,是谁?当初车祸的现场,只有你在,好听点说是你救了我们,可谁知道是不是你撞了我们,又救了我们?谁知道是不是你派人撞了我们,然后等在那里看好戏!不然你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巧合的知道我们全家会在那里出车祸!”

有些话说开,就像完好的皮肉,硬是撕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不仅疼痛不堪,看着还恶心。

肖羽音再也平静不了,猛地推开他,不愿与他有任何的接触。

那些说出的话,仿佛已经演变成事情,一个个场景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心中更加紊乱,更加觉得亏欠爸妈。

她在不知不觉中,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事?

与仇人在一起,无异于背叛自己的父母。

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牧南池深蹙的眉头,突然一松,唇边勾起一抹冷意,“是肖说的。”

他说,语气是百分百的肯定。

除了肖羽然,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当初肖家车祸的现场,赶去的人,只有他和赵地还有两个手下,另外几个也都是不会乱讲话的人。

无凭无据的,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误导人。

那么,除了一直在调查肖家死亡真相的肖羽然,就再不会有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他松了攥着肖羽音的手,身子轻松的靠在她对面的那一面墙上。

隔着走廊,两人彼此相望,都静默无声。

周遭的声音,仿佛跟着静止,彼此的眼中,只剩下彼此的影子,光鲜亮丽的身子背后,正有一个个裂痕在撕开,将他们看似美丽的外表,弄得皮开肉绽。

谁是这样伤口的主导者?

牧南池心知肚明。

肖羽音却不愿意去多想。

时间在彼此间流逝,最终,最先败下阵来的,还是肖羽音。

她微微垂下头来,余光还能瞥见对面的牧南池。

他从西裤里掏出烟,缓慢而悠闲的在掌心敲了敲,轻轻含在嘴角,歪着头,拿打火机将烟点燃。

烟雾从他的嘴角吐出,白色的烟,缭绕在他的眼前,又给他附上一层朦胧。遮住他的所有情绪。

他靠在墙上的身子,更加放松下来,带着一种享受在里头。

白色衬衫的袖子,不知何时被他挽在胳膊上,露出结实有力的臂弯,领口的地方,开了两个扣子,是在东焰时,肖羽音一时心急解开的。

他并没有扣回去。

下半身还是西裤,脚下也是一双皮鞋。

他的打扮,和平时没有差异,可此刻眼前的他,却给了她一种放荡不羁的错觉。

不,或许不是错觉。

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南宇的职位和鬼门的帮主,两者相比,或许后者更适合他,只是,他却一直生活在前者里。

也许只是因为某个因素,所以他才生活在假象的世界里。

温润如玉的形象不适合他,那套西装于他而言,只是一块皮囊,包裹了真正他的臭皮囊。

也对,他本不是天生就生在贵族家中,过去的他生活也曾经艰辛困苦过,他在黑社会中打拼多年,到最后才坐上帮主的位置,这中间几年的厮杀,早已铸就了他的性格,这才是真正的他。

桀骜,放浪形骸。

也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看错了,她根本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他。

他的真正性情,或许根本就没有人能了解到。

这一刻,看着他,肖羽音突然觉得陌生,眼前的这个男人,永远不会是她能驾驭得了的男人,也并非她所认识中的男人。

明明相识这么久,却突然有了陌生的感觉。

肖羽音倚在墙上的身子,突然就那么无力下来,连站着都觉得乏。

牧南池指缝间的烟,只吸了两口,便没见他再动过,那只手一直垂着,直至那只烟燃尽,才被他暗灭。

“肖难道一直都没告诉你,你并不是肖家的女儿?”他突兀的开口,唇边勾着,很是讽刺,冷冷的视线,直视病房的门口。

肖羽音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就看到肖羽然站在门口,脸色煞白的看着她,动着唇要开口,可能动作太急,牵扯到他身上的伤口,让他反而抽气起来。

钱安心在旁边扶着他,脸上全是诧异,“你说什么?羽音不是肖家女儿?”

意识到自己的过激,她缓了心态,视线在几人中来回穿梭,试图寻找答案,又担心肖羽音受伤,不敢开口。

牧南池嗤笑,“肖,这话,应该由你这个当事人解释才对。”

肖羽然那么急躁的性格,听他这么说,又怎么会不动怒。他当下就冲到了牧南池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我的事,我自会解决,什么时候需要你在这边说!”

“你的解决方式,就是欺骗羽音与我分手。”牧南池浑身冷意骤起,“既然已经事关与我,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呢。肖,你觉得几句话,就能让羽音与我分开?就算她单纯,难道你觉得我也会任你摆布?你果然是个四肢发达的人。”

肖羽然怒急红眼,手下更加用劲,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牧南池呵笑,仿若听到一个笑话,“难道你非得我亲口说出,才会明白我的意思?”

四肢发达的人,不就是头脑简单?

他要是头脑不简单,又怎么会行事这么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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