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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书屋 > 毒妃在上:邪王请入局柳浅染宫玄夜 > 第两百零八章 之前之后
 
柳浅染接过帕子,捂上鼻子的那一刻,夏瓷看着这样的她,突然噗嗤一声就笑了。

柳浅染因为鼻子被捂住,说话的时候带着浓浓的鼻音,但夏瓷还是一字不差地听清楚了。

“你这丫头,笑什么?”

夏瓷憋着笑,用一种很欣慰的表情看着自家小姐,认真地道:“小姐,你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子过了。”

“哪样?”柳浅染被她说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只觉得莫名其妙。

“就是这样啊。”夏瓷看着她疑惑的脸色,理所当然地道。

柳浅染:“……”

她还真是高估了自己身边这个小丫头的理解能力。

夏瓷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已经遭嫌弃了,便抓了抓头发,上前一步:“小姐,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就是你现在的样子,仿佛让我看到了从前的你。”

“从前?”柳浅染白了她一眼,“你家小姐不过十六岁不到,有你说的那么老了?还从前。”

虽然她还有上辈子。

不过这件事无人知晓,她姑且算作是自己才活了十五六年吧。

夏瓷体味着她的白眼,知道她没理解过来自己的意思,急忙解释。

“小姐,夏瓷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从前,大概就是,唔……就是你从万花楼出事回来的那一次之后。”

柳浅染的动作一僵,那个,不就是她重生的开始?

原来夏瓷这个看似大大咧咧的小丫头,心思也有细腻的一面,她的变化,她全部都看在眼里。

“其实夏瓷一直不敢问小姐,那一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会使得小姐前后有这样大的改变,现在的你跟从前的你,还是从前那个比较让人放心啊。”

夏瓷顿了顿,笑了笑,解释道:“嘻嘻,不过方才你那一下,倒是恢复成了从前一样,夏瓷心里很……”

“什么叫恢复成了从前,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只是你们想多了。”柳浅染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急忙打断了她。

什么叫比较让人放心?做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傻子和白痴,好坏不分,是非不辨,最后害死了家人也害死了腹中的胎儿。

让人放心,又有什么用。

她柳浅染想要的,从来就不是靠着亲人用生命换回来的庇荫,安逸地过日子。

她不要。

有朝一日,她也要能够独当一面,为自己所爱和所在乎之人,挡去所有危险和苦难。

“小姐……”看着柳浅染如坠梦中一般的表情,夏瓷有些慌了。撞上她的目光,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是不应该啊,分明将军和公子都曾经说过……

“好了夏瓷,时辰不早了,该歇着了。”柳浅染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好,小姐你记得把杯子盖好,别着凉了。不过,打喷嚏应该是有人买思念你。”夏瓷开玩笑道。

柳浅染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小丫头,你是那些坊间的画本子看多了还是听戏听多了,这种话你也信?”

夏瓷一脸无辜且委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撇了撇嘴:“唔,小姐,小翠她们都是这么说的啊。”

柳浅染啧了一声:“打喷嚏就一定是有人想?说不定是有人在骂我,或者正谋划着怎么害我呢。”

夏瓷震惊地望着她:“小姐莫要瞎说,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有人会想要谋害你。不会的不会的……”

柳浅染瞪她:“我说是就是,是我瞎说还是你们太天真?再这样下去你们迟早会变得比我以前还要痴傻,到最后等到大难临头的时候,很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柳浅染想了想,抬头看夏瓷的时候后者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一股不祥的预感立即涌上心头。

果然,还来不及等她开口,便听得柳浅染说道。

“我寻思着还是觉得这样不妥,吩咐下去,从今以后你们不许看那些坊间的画本子,有的都给我没收了,实在想看书,就看三十六计,和兵法策论。”

夏瓷:“……”

相比之下,她宁愿痴傻。打仗,保家卫国,这些事都是男子应该做的,策论兵法这些书也都是男子看的,她们这些将军府的小丫鬟看了有什么用。

而且她实在不懂小姐的想法,这将军府里头的主子都这么好,将军和公子目前也很受陛下器重,前途理应一片光明才是,为何要担心大难临头?

然而现在这种时候,跟小姐讲道理应该是没有用的吧。

将军府里的所有姐妹们,为你们的珍藏默哀一秒钟。

夏瓷哭丧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柳浅染看着她落寞无比的背影,内心只觉得好气又好笑。

夏瓷啊夏瓷,现在的你们,就像当年的我自己。

因为较真单纯毫无心机,容易被谎言蒙蔽,轻信别人。

所以现在,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步我的后尘。

柳浅染轻轻叹息了一声,脱了鞋子,连外袍都没有褪下就爬上了床榻。

她整个人都缩到墙角,后背抵着床柱,抱着自己的膝盖。重生以后这么久了,她头一次,头一次感觉到深深地无助和害怕。

回想着方才夏瓷说的那些话,还是更喜欢她原来的样子。

是吗?

其实她自己也是吧。

明明对于阴谋回忆不屑一顾,甚至觉得这是一种可耻至极的行为,然而却只有阴谋诡计能够救得了那些她在乎的人,她自己也才能够自救。

她不喜欢,却不得不做。

况且,前世因果,今生偿还。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今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或不喜欢。

她自己,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了啊。

到时候变成自己也不认识的魔鬼,她一定,也会厌恶自己的吧。

柳浅染这么想着,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房间里烛火摇曳,映着她稍微显得苍白的脸庞。

是那么的孤独寂寥。

距离宫宴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容凛说到做到,真的禁了容凝三天足,这丫头在上和馆里头嚎叫了三天三夜之后,终于在第四天清晨天还未大亮的时候,穿着男装跑了出去。

谁知刚出门便遇上了一个人,一个她最近十分不想看见的人。

“公主,你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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