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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漓书屋 > 阁主在上:九尾夫人消停点 > 第339章 求情
 
司徒凝汐坐在软榻前,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现在看懂的还是如昨夜一般模糊,司徒呈衍给她请来的大夫虽是漠北数一数二的,却远不及墨凌梵,她的视力无法快速恢复过来。

“叶晴突然造访,多有打扰,还望郡主赎罪!”

司徒凝汐看着她的轮廓,示意凤栖退下。

房间内,只留下她们二人。

司徒凝汐浅笑道:“宸妃娘娘阶位在凝汐之上,又是长辈,如何能向凝汐行礼?凝汐实在愧不敢当!”

叶晴在皇宫时,与司徒鸢同阶,自然算得上是司徒凝汐的长辈,可她的十几年龄,却还不到三十岁。

虽与念妃有着极其相像的容颜,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味道,只是那皇宫蹉跎了多少女子的大好年华!

“从前的宸妃以死,如今只有叶晴!”叶晴恭敬道,宸妃的阶位自然在郡主之上,可叶晴只是叶家的奴仆,她自是不敢与司徒凝汐平级相称:“况且,前段时日千叶族多有得罪,叶晴实在惭愧!”

“虽然你已摒弃宸妃的身份,可你在宫中时,我的姑姑承蒙你的照顾,我便依辈分,唤你一声叶前辈吧!”司徒凝汐想了这么个这种的方法,既不违背叶晴的本意,又不失了礼数:“叶前辈随姑姑唤我名字即可!”

“凝汐果然爽快!”叶晴见司徒凝汐不与她见外,便不再拘泥于那些虚礼,眼中多了一份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不知叶前辈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司徒凝汐开门见山问道。

叶晴眼中的笑意又浓了几分,柔声关怀道:“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来看看,你是否安好!”

“只是有些劳累,唯恐动了胎气,修养些日子便好!”司徒凝汐躺在软榻上,与往日坚毅的性子简直判若两人。

叶晴心中暗忖,司徒凝汐年龄不大,却比她要更加女人,这番红光满面,想来与秦月歌已经和好如初。

这就是活在爱情中的女人么?

“我昨日,被司徒呈衍抓走……晚上回到千叶族,才知道你中蛊一事!”叶晴的眼底闪过一丝愧疚:“凝汐,我……叶家对你所做的一切,我向你道歉,你若心中不痛快,想要报仇,也大可冲我来,我愿一力承担!”

司徒凝汐露出释然的浅笑:“既然你说,你昨夜才知道,又何罪之有?”

叶晴瞬间便急了:“莫非凝汐是不打算放过叶家?”

“叶明源对我下蛊,倘若要我就这么算了,我自然没这么大度!”司徒凝汐说道:“不过灭叶家满门,我也没这么狠辣,倘若叶明源肯交出蛊母,此事自然有些转机!”

“我夫君的脾气,相信叶前辈是知道的,此事即便我不计较,也难保他不会对叶家做什么,所以,此事叶前辈因去与他商议!”

“我若没猜错,今日夫君与二哥一大早出门,便是去了叶家,否则,叶前辈又如何来此为叶家求情?”

叶晴的脸色难看至极,她知道司徒凝汐聪明,却没想到单凭她几句话,便能猜到今日发生的一切。

一个司徒凝汐尚且这般不好对付,更何况是秦月歌?

看来叶家此番是遇上劲敌了。

视线扫过案几上的碗,里面还盛着褐色的汤水,隐隐传来药味。

“药快凉了,凝汐不喝么?”叶晴话锋一转,既然此事找司徒凝汐谈不拢,她也不便纠缠。

司徒凝汐看向案几,叶晴突然造访,她倒是忘了喝药了,手伸向案几,摸索了片刻才触碰到药碗,端起来凑向嘴边,一股难闻的药味袭来,顿时倒有些想念凌肃给她熬的药了。

“你的眼睛……”叶晴见她方才动作迟缓,不禁问道。

司徒凝汐淡淡的笑道:“昨夜没睡好,眼神有些恍惚,多休息便好!”

叶晴也没再多问:“如此,我便不打扰了!”

司徒凝汐点了点头,叶晴既然已经怀疑她的视力有问题,她也不便多留了。

叶晴在宫中虽与庆妃交好,可如今已是穷途末路,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叶家,况且,她本就是叶家人,是敌是友还未可知。

可以确定的是,叶晴所做的一切,定是为叶家谋利,单凭这一点,司徒凝汐便无法完全相信她。

她患有眼疾一事,本就越少人知道越好。

叶晴走出司徒凝汐的房间之后,并没有离开侯府,而是去找了秦月歌。

秦月歌知道她定是有事要说,便找了一处偏僻无人之地。

叶晴从袖中取出一个深色的小盒子,交给秦月歌。

“这是蛊母?”秦月歌见状,立即便猜到了她的用意。

“不错!”叶晴认真道,随即又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解蛊的方法我已写在这里面,你找个信得过的大夫便能替司徒凝汐解蛊!”

秦月歌一并接过:“叶前辈主动交出解蛊之法,想来定有什么条件!”

“秦阁主果然快人快语!”叶晴心中暗忖,这夫妻二人果然是一个性子,都不喜欢多说废话,如此,商讨起来倒是方便许多:“叶家给凝汐郡主下的蛊,又主动交出解蛊之法,只望秦阁主能网开一面!”

秦月歌失笑:“冤有头,债有主,叶前辈交出解蛊之法,救我夫人一命,此恩情在下自然铭记于心,叶明源给我夫人下蛊,此事在下自然也铭记于心!”

他秦月歌想来是赏罚分明,恩怨分明之人,从不惜功过相抵这一说。

“倘若如叶前辈所说,那我夫人这些时日所受的罪,又当如何清算?”秦月歌反问道:“叶前辈要在下网开一面,莫不是太高估秦某的度量了!”

叶晴倒也不惊讶,得罪秦月歌,又如何能指望置身事外?此事她早已做好了被回绝的准备。

可这世上“利”字当头,欠人家的总要还的。

“霁月阁的势力在中原自是无可匹敌,可在漠北,远水救不了近火,秦阁主与凝汐郡主如今身在漠北,身边可还有可信之人?”

秦月歌顿时来了兴致,果然,这个女人不简单:“叶前辈说笑了,漠北侯府是我夫人的娘家,我夫妻二人在漠北,倘若叶家不在背地里算计,又能出什么事?”

叶晴知道,秦月歌如此精明之人,又如何不知背后的暗潮汹涌,不过是与她打太极罢了:“当真安全么?”

“不如叶前辈告诉我,如何不安全?”秦月歌问道。

“秦阁主曾去过渝州,也暗中调查过司徒家一些事,又岂会一无所知?”叶晴目光坚定:“秦阁主当真信得过司徒呈衍?”

“此番攻山救我夫妻二人的,正是我这小舅子,叶前辈之意……司徒呈衍若信不过,莫非叶家便信得过?”秦月歌看向远处。

沙漠之中,无边无际,掩盖了多少黑暗与阴谋?

“这是自然!”叶晴坚定道:“莫说是司徒呈衍,即便是司徒老侯爷在世,身为凝汐郡主的亲生父亲,也未必把女儿看得比利益更重要,更何况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昨夜攻山一事,倘若背后没有任何利益,司徒呈衍又如何愿费这番周折?想必秦阁主心中有数,他要的,与叶家要的,是同一件宝物!”

“宝物?”秦月歌的笑意有些冰冷,带着几分玩味:“我夫人除了我把她当宝物,我还真不知她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司徒家与叶家争夺的!”

“若是如此,秦阁主当初又为何违心娶她?”叶晴这番话,无疑是在揭人伤疤,见秦月歌脸色微沉,又淡淡开口:“我可不信,秦阁主是因皇命难为这种话!倘若当初,洛大小姐没有中锁魂之毒,秦阁主还会娶郡主么?”

秦月歌并没有否认:“今时不同往日,总是有千般过往,如今,汐儿也不过是我的妻子,仅此而已!”

他与司徒凝汐的感情,无需别人来批判。

当初他娶司徒凝汐,一来是因皇命,二来便是为洛沁朵解毒。

原本他与司徒凝汐是知己,他也不想这么利用她,可一想到她在太后的寿宴上算计他,怒火便席上心头,既然算计他,便要付出代价,何不把这场婚姻当做一场交易?

可如今,司徒凝汐只是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女子,无关任何利益。

“既然如此,想必秦阁主也想护她周全吧?”叶晴说道:“同是对郡主虎视眈眈,叶家在明,司徒呈衍在暗,出于郡主与侯爷这层兄妹关系,郡主自然是对侯爷深信不疑,想必这也是秦阁主迟迟未说出口的原因。”

“我将蛊母与解蛊之法交给秦阁主,自然也是希望秦阁主与郡主安全离开漠北,这份诚意,秦阁主还在怀疑什么?”

秦月歌探究的看向叶晴,一脸好奇:“叶前辈所求,恐怕不只是让我对叶明源下蛊一事作罢,最终的目的,是要拉拢霁月阁,成为叶家的盟友,扳倒司徒家?”

叶晴神色微暗,已秦月歌的聪慧,怎么可能猜不到叶家的目的?只是她没想到,竟然这么快便被他识破了。

秦月歌仿佛看出了叶晴的心思,随口说了句:“叶家名为司徒家副将,却早有取而代之之意,两家争夺我夫人便是为了相互牵制,此事又如何能瞒得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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